郑伏虎揉了揉眉心:“这件事我厥后查过,姓潘的还挺共同我的——阿谁索命鬼本来只是个文弱墨客,拜了文昌星君的神位几十年,但是却屡考不中,郁郁不得志了平生。活着的时候手不能提、肩不能扛,死了倒是怨气久不消逝,对峙以为是文昌星君用心难堪他。不晓得是之前拜神像拜多了还是学了甚么歪门路,竟然认出了转世星君,姓潘的心术不正,还好它没把这件事说给他听,不然结果更不堪假想。”
“……”白屋途差未几能了解,这大抵就是“精”和“妖”,“副职”和“正职”之间的辨别,字面上虽只差一个字,但为了这一个字经历的艰巨险阻可就数不堪数了。
他像模像样地叫了一声:“噢喔——我是老虎,你是兔子,我来抓兔子啦!”
“索命鬼?”夜里谈这个话题,白屋途背后出了一身盗汗,情不自禁地搬着小板凳靠近郑伏虎坐了坐。
老头微不成察地点点头,仿佛明白了他意有所指,白屋途心中燃起了轰轰烈烈但愿的火焰。
摊位上摆了一个个简朴的小金饰盒,看起来并不是非常值钱的那种。一只小妖穿越人群买到了一件,兴高采烈地翻开了盒盖——那盒盖下暴露的一截绳索让白屋途乍一看就变了神采,再看那摊主,鲜明恰是贴了水符从他眼皮底下逃脱的鬼安局队长潘通!
白屋途拍了一把大腿痛心疾首:“这时候你都没思疑他?鬼安局的人如何能够连鬼都关不住?就比如我抓了个犯事的小妖,必定第一时候把它统统妖力和五感封住,哪能让它有机遇跑出去!”
他往前看看,前面没剩下多少摊位了,再今后看看,身后倒是另有很多他刚才一起走来没细心看的——要不再倒归去瞧瞧?
白屋途思考了几遍这句话:“它和文昌星君有仇,潘通用心放它出来报仇——应当是它帮姓潘的做了甚么事,才换了这个机遇。它能在阳光下对峙一段时候,必定也是姓潘的帮手。”
摊子上的小盒一个个减少,潘通的行动也敏捷迅捷,看起来很想快点卖完走人,白屋途根本来不及归去叫人援助。他来妖市,身上天然没有带任何法律东西,单打独斗之下一定是潘通的敌手,并且这么多抢红了眼的妖围着姓潘的,到时候帮谁还不必然。
“那是几年前。”郑伏虎缓缓道来,“还记得我说我有任务吗?我下界的任务就是监督文昌、文曲二位星君的仙契试炼,确保他们是在没有任何上仙的帮忙下相逢的。”
白屋途想不明白:“是有线报吗?那你如何不带点人啊?再说你早点来啊?这都让给他跑了!”
郑伏虎把不是素的都吃了,放心肠放下筷子:“我错信了他一回。不晓得被他殛毙的冤魂现在身在何方,如果不亲手抓到他,难以告慰那些无辜。”
白屋途:“……”
郑伏虎拉着他胳膊往人界大门拖:“此次跑就跑了!他拿着那么多的钱如何花,出来了必定还要出来!”
他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一手托着另一只胳膊活动了一番,内心偷偷摸摸地测度局长大人的真身是个甚么东西——能伏虎啊,莫非是龙?龙但是神级的了,那是蛟咯?鹏也能够吧……
白屋途肝火难平,但妖市有妖市的端方,在这闹了事他可就出不去了。他迁当场把耳朵靠近了点:“有啥?拿出来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