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那六合玄黄。
微微颌首,将竹简还给了嬴政。
刚挥退了侍人,此次又是谁?
顾兄弟的才学还真是一如既往,请她教政儿公然是没错的。
“・・・・・・”
“是。”
嬴子楚分开了房间。
嬴子楚将竹简翻开,看了起来。
嬴子楚的脸上暴露一个怀想的浅笑。
如此・・・
嬴子楚一愣,笑着晃着脑袋。
内里夜色如水,月色如水中波纹。
“千人赵军,没有一个敢上前的,全数远远的看着,就是箭都不敢放。而那三百陷阵,让赵军是一步都踏不上前,看着我们分开。”
哎,如果还是当年,该是多好?
“呵呵,你但是没见过她上阵的模样。”
“顾先生是否加课要看她的意义,你多多与她奉迎,说不得她多教你些,记取了,她教你的好好听,好好学,嗯?”
嬴政被嬴子楚看得一缩:“先生没讲完,下课了,不讲了。”
转念,心中一动,看向嬴政。
嬴子楚拍了拍身子,站起了身:“好了时候不早了,你看完李先生的功课,牢记早些歇息。”
“为父是还记得。”
只是读到这,只觉对劲犹未尽,心中暗想,定是未完。
嬴子楚穿戴黑袍,穿过走廊,脸上带着如同迟暮的人的神采,累了一天,他是筹办回房了。
“实在你也见过,不过年纪太小,恐怕是记不得了。”
在他眼里将军该是那种披甲持械上阵斩将的懦夫,和顾楠的形象是如何也和不起来的。
比及故事讲完已经不知是甚么时候了。
嬴政扭头看向本身的房中:“回父亲,还在研读先生留下来的课程,还是有些不懂。”
“当年,我从赵国出逃,便是她来保护,当时我还不晓得・・・・・・”
嬴政此时是听不清嬴子楚的话了,只想着那顾先生一身白袍在全军万马中横冲直撞的模样,小脸通红。
如此文采,讲得清楚如此事理,讲得有如此简白。
房门被敲响。
“砰砰砰。”
“顾先生教的你可记下了。”
“六合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张。”
政儿?
“称他们为丧军,而你顾先生,被称为丧将军,白袍将,只是因为她那身孝袍,和所过之地杀出的血路。”
“厥后,你顾先生和她的陷阵军交战四方,战阵之上叫人闻风丧胆。”
“不,这是李先生教我的。”
目光被灯光吸引看向了一个小院。
嬴政从本身的小桌上拿出了一卷扎得整齐非常的竹简,看起来保管的很用心。
嬴政的嘴角暴露了一丝浅笑,抓了抓头发:“顾先生的课讲的极好,我都听明白了。”
嬴政被嬴子楚的话吓得闭上了嘴巴。
“这,是顾先生教你的?”
嬴子楚的眉头皱了起来,语气里带着一些薄怒,在他看来这是这孩子的妄言。
父子二人倒是调和。
嬴子楚迷惑地转过身,这个时候了,如何还不歇息?
“何人?”
“政儿记得了。”
顾兄弟为他讲授,做出如此蒙学至文,此子倒好啊,莫不是在入迷・・・・・・
“哦?”眼中闪现出一丝笑意,对劲地走到嬴政的桌案边,拿起桌案上的竹简看了起来。
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另有趣。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蕉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