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城迎战!”
昌都城郡守脸上赤色骤失:“镇国公,千万不成啊!敌我兵力相差差异,现在又前后夹攻,您若冒然出城迎战,只怕……”
哨塔上的兵士当即吹响了警告的号角,降落的号角之声令氛围沉闷的虎帐顿时严峻了起来。
玄色的战旗如鬼影飘零在天空,森白的“枭”字跟着旗身的摆动更显狰狞。五万黑甲铁骑竟然无一收回嘶喊吼杀之声,无声无息冲杀过来,挥动着冰寒锋利的刀剑疾风般掠过,如亡灵普通披发着森然冰冷的杀气,令人毛骨悚然。
“既然如此,老夫与你也再无半句话可言!”
桑吉心口蓦地一阵颤栗,那仇恨的眼神俄然无穷扩大,越来越多,化作无数根被鲜血染红的千年冰棱插入他的胸口……如许的眼神,他一辈子都忘不了!
当营地里的篝火燃起之时,暮色中,一队人马朝着营地缓缓而来。
“鄙人禁军副统领贝叶,受命保护狻猊将军摆布!”话落,普兰猛虎城郡守身边一众将领皆面露惊奇之色。
“镇国公别来无恙啊!”
“郡守大人请过目!”贝叶自怀中取出一封密函递到他手中。
贝叶面无神采地扫视了一众忿忿不平的将领,冷冷开口道:“五日前,我上穹三十万雄师到达达郭城外,次日派出使者劝降,未果。第三日凌晨,三十万雄师举兵攻城,直至傍晚,未果,而我军丧失五万人马。第四日,我军再次攻城,叛军在我军麋集守势之下死伤三万,而我军丧失倒是叛军三倍……”
“镇国公功劳威重,申明赫赫,长辈远不能及!”
普兰猛虎城郡守愣了一下,随即看向他身后的一队人马说道:“不知……狻猊将军现在那边?”固然从未曾亲目睹过狻猊将军,但那一副罕见的玄铁面具和传闻中的雪山神狮倒是无人不知。
话落,桑吉神采乌青,是震惊亦是气愤,穆枭竟放肆如此!
“敢问大人,如此战绩又何故令人佩服?”贝叶话落,众将领皆噤若寒蝉,面有愧色。
巡守的将领带着一队兵士出营探查那一队人马的来源,虎帐高低全都处于鉴戒状况,随时应对突发状况。
“狻猊将军已在达郭城东北方二十里处等待,鄙人特来传将军指令,命雄师连夜撤离,不得有误!”
只见他的手指轻巧一转,手中墨黑的玄铁短戟快速自中间向两端伸长,眨眼间化做一柄通体赤红的双刃长戟。
“姨父?”洛卡莫的声音俄然响起:“将士们都在等您的号令!”
傍晚时分,天空下起雨来。
桑吉神采为之一僵,冷喝道:“大胆,甬帝名讳岂容你叫出口。”
“哼!”穆枭握了握马缰,神采间更显几分阴沉,不屑道:“桐格那种无耻、无能之人,何来帝王之威,让他替我提鞋都不配!”
“罗刹将军不远千里,如此大费周章,倒真叫老夫佩服!”桑吉冷然回应,气势不让分毫。
五万黑甲铁骑与桑吉的五万亲兵对阵疆场,喊杀震天,兵戈相见,血光乍现……。
一轮战罢,桑吉已丧失近三分之一的人马,地上遍及的尸身死状惨烈,连战马都支离破裂,而死尸中看不到一名黑甲骑士!
虎帐中静悄悄的,除了忙着烧火烧饭的炊事兵和当值巡守的兵士,统统人都在帐蓬里歇息。淅淅沥沥的细雨如烟雾普通飘零在天空,令苦战多日无果的将士们凭添了几份难过和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