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嗑着瓜子,阮秀花笑嘻嘻地说:“碧雪,阿姨看你是个好女人,给你说门婚姻,是个大老板,一个月赚十几万呢,那小伙子聪明、无能,做人结壮,又孝敬父母……”
途中有个别人有废纸要卖掉,丁龙柱洋装没听到,径直来到穆碧屋子门前,把破三轮车一停,呼喊着开端收成品。
“一个小小的成品收买站一个月赚十几万,这年初的钱有这么好赚吗?一个月能赚个五万块钱,已经是得顶。”
“你晓得丁树敏之前是做甚么的吗,你晓得丁树敏的成品收买站是谁帮你开起来的吗?”
“换句话说,以我的前提,要找甚么样的好男孩没有,非要去嫁一个开成品收买站的吗?”
光辉俏脸立马阴下来,心头痛骂一句,丁树敏,你不是人,竟然跟我来这一套。穆碧雪臭着脸问:“是丁树敏叫你做媒人?”
返来路人,没见到人时,张香霞便放开喉咙锻练呼喊起来:收废铁、废纸、废塑料;有没有废铁、废纸、废塑料卖哟……
都将近成我儿媳妇,能不晓得吗?张香霞心头对劲暗喜,嘴上笑呵呵说道:“我儿子名叫丁树敏,和你们家碧雪是初中同窗。”“哎哟喂,我的妈,我们真是有缘哦,我正想哪天抽个空去找你们呢,可巧在这里赶上了。”
还好穆碧雪不想叫她阮秀花太尴尬,说要昼寝,给她一个台阶,宽裕地分开归去。
母亲出去一个上午,竟然收到那么点儿成品,不知内幕,丁树敏不由得放声好笑起来:“阿妈,出去一个上午,才收这么一点东西,你别去丢人现眼了,在家里待着吧。”
“纸张五毛五,塑料瓶两毛,饮料罐铁的五分钱一个,铝的一毛五一个。”叫唤收成品的人,不是别人,恰是张香霞,她明天目标是来听阮秀花的喜信,以是比平时晚了一个钟头来。
“是啊,是要和你们攀亲了。”张香霞喜乐得眉飞色舞,下颌要掉地上,都差点要叫亲家、亲家母:“我儿子开成品收买站当大老板,一个月赚十几万,上门提亲的人都要把我们成品收买站的地板踏陷三寸了。但是我儿子一个也看不上,恰好喜好你们家碧雪,我正想托个熟人去处你们提亲呢,大哥、大嫂。”
杜银花也很猜疑:“和我们攀甚么亲?”
“他父母亲是不是脸上生毛了,有脸叫我嫁给他们儿子丁树敏,天下男人全死绝了,我也不会嫁给他丁树敏。”
“一千万,你们家碧雪是金子做的呀?”张香霞被穆阿根的狮子口惹怒,火冒三丈……
“阿姨,丁树敏妈妈甚么时候是你义妹了?”
晓得烦恼又找上门了,穆碧雪不顾忌老同窗的面子:
停下车,穆碧雪笑吟吟的:“在啊,我现在早晨都很晚才回家。找我有事吗,阿姨?”
思疑的看猴子一样,把张香霞高低打量一遍,杜银花问:“你是谁,如何会晓得我们家碧雪?”
呼喊不出,只好走家窜户,见到人家门口有人或大门开着,张香霞即上前问人家有没有成品,她目标不是收成品,一旦跟人搭讪上,便和人家聊起来。
“有,有,是丧事。”阮秀花跟在穆碧雪身后上了台阶。
次日早上,轮到丁龙柱去收成品。因为是有老婆头天上午的经历,丁龙柱一起上锻练呼喊。
昼寝是昼寝不成了,回到楼上,坐在沙发上闭眼养神,穆碧雪越想越可骇,头皮发床。民气隔肚皮。穆碧雪模糊约约感到丁龙柱、张香霞这对乡间佳耦是一对妖怪,爪子都伸到她邻居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