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佣们全都低着头,大气不敢出。
触及她委曲又暗含气愤的泪眼,夜景阑不天然地垂眸,瞥见她裙子镂空处若隐若现的此岸花,不由松开了手。
“如何?还要喂?”夜景阑森冷地开口。
她刚吐完,夜景阑就一把将她提了起来,钳着她两颊的手狠狠地捏住她的下巴,逼得她不得不抬眼与他对视。
双颊吃痛她伸开了嘴巴,满满的一嘴药片就这么呼呼啦啦地吐了出来。
在这声声响起之时,夜景阑拿着餐叉的手微微一滞。
但是,他却没有。
极力节制住颤抖的手,沐小七狠下心将手中的药片扔进嘴巴,拿起中间的水杯喝了一口。
她恩仇清楚,有仇报仇,盛子谦出售她,她就让他也尝尝从但愿跌落绝望的滋味,但还不至于想要他的命。
“等一下。”夜景阑将手中的叉子重重地往桌上一丢,冷冷地看了过来。
他个子很高,即便她站了起来,仍然还是要瞻仰着他。
只是一刹时,就被一向紧紧盯着他的沐小七发明了。
夜景阑看着蜿蜒在她乌黑小脸上的泪痕:“只是让我不跟他签条约?”
沐小七与他对视一眼,被他眸中的寒意刺得仓猝闪躲开视野。
这还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见到真正的避孕药,竟然一下子就见到几百片,白的粉的各种色彩,花花绿绿的满满一大碗。
“为甚么?”沐小七孔殷地伸脱手,一把抓住了夜景阑的手臂。
沐小七咬了咬有些发白的嘴唇:“夜少不答复,那我就当夜少同意了。”
“没有后顾之忧?那你更要多吃一点,”夜景阑用叉子狠狠地扎住食品,冷声道:“一并吃完,免得今后费事。”
仿佛刚才的那一滞,只是她的错觉!
她一心只想压服他,却恰好一不留意又惹怒他了!如何办?
她的手紧紧地搅在一起。
他话音刚落,一名女佣就捧着碗从内里走了出去。
这皮肤上的淤痕,一团团,庞杂交集,看上去触目惊心,是夜少留下的。
“呵……你很为我着想,”夜景阑在面具之下嗤笑一声,“但是,这个要求,我却不能承诺!”
夜景阑专注地吃着东西,举手投足还是非常地文雅,但那目光却阴霾至极。
她为给本身讨个公道,如何就这么难?!
沐小七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钳住两颊按住头颅,脸朝向空中。
“咳咳咳!”药片虽离口,但苦涩还在,而他好用力,捏的她牙都疼了!
她垂下眼眸,长长的睫毛像一把扇子,颤抖着,猛吸一口气,把手再次伸向了碗。
沐小七呆坐在椅子上,大脑一片浑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