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绛悄悄感喟,感遭到有人在身侧,转头一看,鬓发半白,髯毛全白,仙风道骨的,不就是她师父天机子站在她身边吗?
果不其然,秋绛稳如泰山的一问,倒是真把心虚的天机子唬住了,他神采顷刻一变,放开她的手道:“你杀武林盟主是为武林撤除一害,你救了全武林的人,为师怎会见怪于你?再者,武林盟本来就视天机山为眼中钉肉中刺,迟早都会打过来的。以是,你杀了武林盟主,不但没罪,反而有功。”
平辈弟子们见她进步得快,有人刁难,有人就教。她看得扎眼的,便用心去指导。
想起那段时候无忧无虑的日子,秋绛真感觉幸运。她已经健忘了她给哪些人指导过剑势,就是不晓得他们是否已经健忘了她?
秋绛听着内心扎着疼,“师父对绛儿好,绛儿明白,但是两度出山,又两度给师父带来这么多费事,绛儿真是不孝。”
在天机山上,这里的风景是原主秋绛最喜好的,其次就是‘落霞崖’的风景。
天机子叹道:“如果你没有晋升武功,恐怕现在就成了武林盟主的刀下鬼了,这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天机子面色微变了变,“绛儿又在说胡话了,你只出山过一次,怎会多出一次来?”
垂垂的,她变成了改正众师弟师妹们练剑的人,连催促他们练剑的三师姐,都成了甩手掌柜。
她往旁侧连退了两步,俯身膜拜下去,平声道:“绛儿拜见师父。”
天机子伸手将她扶了起来,慈蔼的道:“来,绛儿起来。”
“武林盟主不晓得从那里获得动静,说我杀了肖莹儿,在我救出各个门派那天,亲身追杀过来,企图将我斩杀。但他不晓得我的武功已经今非昔比了,失算,死在我手里。”
秋绛淡淡的看着天机子,道:“莫非师父还不明白?一旦影象规复,如潮流般的仇恨也会随之而至,心魔再次呈现。扛畴昔,武功大进,扛不畴昔,死的就不止我一个。”
秋绛站了起来,看着他又多了两条皱纹的面庞,内心忸捏,“师父对不起,绛儿让您担忧了。”
“师父方才看绛儿,但是看绛儿有没有变成魔头?”秋绛在内心给天机子说声对不起,如许的话,她晓得伤人了,但是身为天机子的师父甚么也不肯奉告她,大师兄又长年找不到人影,她不得已,只能出此下策。
半崖上,白玉石阶上,白玉高山上,还在勤修技艺的师弟师妹们,仍旧在勤加练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