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宴清笑笑,没说话。本来按他的设法,起一大早天不亮就出门,越早到镇上越好。以后先看牛,最好中午就能把牛买了,如许的话再买了其他东西,回家的时候也能让牛驮着归去。可现在牛没买上。
从小到大收过很多礼品,但是罗非模糊感觉,仿佛向来没有哪件让他这么喜好过!
“下个月初六?!”罗非懵逼半晌,“这也太急了吧?!如何也要过一个月啊。我都还没在家里呆够呢。”明天应当是二十五了。也就是说,他和席宴清结婚的日子只剩下十一天?!
罗非喝了粥,过了会儿又问:“娘,聘礼都要给甚么啊?”
“要买的多了,就怕我俩搬不动。”
哥俩吭哧吭哧带着东西往回赶,到家的时候天都快黑了。
“就直接给二宝就成吗?”走之前罗吉问。
“那是挺糟心。那成吧,今儿个先不买牛。不过吉哥你可千万得帮我问问。”席宴清说,“这些年我不在家,本来就让二宝受了很多委曲,我不想这一辈子成这么一回亲还让贰内心不欢畅。”
“给二宝的,不过这个可不能跟你说。”席宴清把东西谨慎放好了,又把麻绳绑好的酒坛子重新扛到了肩上。
好歹让他看到席宴清种的菜都长出来了不至于去了饿肚子再让他去啊!
“放心。”罗吉挥挥手,见时候还不是太晚,去了趟韩家以后才往家走。
看来只能从轻的,好拎的东西买起了。
“聘礼不是给过了么?”
席宴清出门的时候钱都带上了,没想到去了趟牛市,没有一头合适的。有一头公牛看起来还不错,一岁半了,长得膘肥体壮且看起来非常安康,但偏生是个花的,并且要价有点高,竟然要白银七两。
“谁晓得你要去?再说他们丑时就出去了,那么早,你起得来呀?”李月花拿筷子敲了一下罗非的头,“还是从速喝你的粥吧!你长这么大就没起早过!”
“你都叫我一声‘大哥’了,这点事情算啥?早点歇息吧。”
“他晓得买啥么?”聘礼,豪情还不能光给钱啊!
李月花说:“那也要看前提啊。最起码得拎条鱼,买两只鸡,买二斤猪肉再打两壶酒吧?这是最根基的。再好点的就加些茶叶和喜饼,另有枣子啊,花生啊,桂圆啊,瓜子啊,糖甚么的,很多哪,你忘了你大哥结婚那会儿,娘往你嫂子家备的那些个东西啦?”
“最搞笑的是,二哥说阿谁瓷碟是、是他公用的厕筹,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四宝竟然用二哥刮屎的东西当碟子,还往里倒、倒酱油。哎哟我的妈呀,笑得我肚子都疼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被子就等明儿再说吧,咱俩应是拿不动了。”光是酒和肉就需求一小我了,“再说棉花和布料,咱又不晓得要买多少。并且这又是鱼又是肉的,万一把料子熏上腥味可不好。”
“又买的啥?”罗吉猎奇地问。
罗非倒是真忘了。不过听着李月花说的那些,他口水都要下来了。他来这之前每天都要吃起码两样生果,来了这以后就没见过生果。
“四宝咋了?”罗吉刚问完,就听到mm豪宕开朗的大笑声,“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该!”
席宴清还想再看看别的,可这镇子不大,一共就一个牛市,这里没有那也没别的地儿可买了。
席宴清当时对罗非说的是找有共同话题的人搭伙过日子,但办事的时候却都是照着正儿八经结婚的规格办的。至于启事,或许只要他自个儿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