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柚看她笑容不由一呆,红着脸道:“我家公子说萧、萧女人生性活泼,最是爱热烈。青柚服侍萧女人这几天,见女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还道是我家公子胡说。哪知方才见萧女人模样……”说至此又捂住嘴笑起来。
随几人七弯八拐,走了半天路,萧冷儿心中正自不耐,蓦地风景骤转,她只觉面前一亮,一座虽不见大、却风骚宛转中自见恢弘的园子立时呈现在面前。用脚指头想也晓得这必然就是庚桑楚住的处所,心中暗赞他咀嚼倒不俗。
无聊地倚在湖边假山石上,萧冷儿嘴里叼着根狗尾巴草不住唉声感喟,半晌不肯去看身边那钓竿一眼。
直到两人来到庚桑楚设在洛阳城郊的流光别馆,萧冷儿终究不消再面对庚桑楚的冷脸,的确想看都看不到。
她虽未经历过,却晓得这人间有一种感受叫做“妒忌”,只要对于本身喜好的人不着紧本身,或者跟旁的女子有甚密切,才会产生这类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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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呼一声,萧冷儿心中忽的甚么认识也丢得无影无踪,只抱紧身前那人,任与他唇齿相依。
萧冷儿心头一惊,来不及多想,立时排闼闯了出来:“绣花枕头,你怎的……”她看清面远景象,声音蓦地刹住。
萧冷儿笑眯眯道:“放心吧,我就在这里等你。”内里却气得肠子都青了,竟然还敢找人看着她,真当她吃饱了撑着眼巴巴跑来给他囚禁?
一口气从屋中跑出来,萧冷儿但觉心中茫然无所依,一种十七年来从未有过的郁结之气堵在胸中,不管如何也架空不开。脑中那方才一对依偎身影时大时小,大时那口气仿佛立即便冲要将而出,小时却又如藐小针孔扎在心上,周到的难过。
庚桑楚怔了半晌,转过身淡淡道:“你倒美意,却不必如此为我。我做任何事杀任何人从不悔怨心软,无惧无怕。”
越想,那人的影子便在心中愈发清楚起来,她心中垂垂开畅。若这就是她内心对他实在的感受,她又何需求顺从和不安?
歌声清越,引得坐中诸人纷繁侧目,萧冷儿满腔苦衷,并不在乎旁人半分。想到第一次见他时,本身心中非常感受,另有这些光阴来心中不由自主所系所疼,仅只是为着那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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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到不日便可见到洛烟然和依暮云,另有依暮云念念不忘那圣大美人,她多日来不如何样的表情终究些微飞扬起来,只除了……泄气的看着火线那仪态万千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