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眼下身负罪孽,浅显之法已然是行不通了,而这捷径之法却又难上加难,不说他身无外号文名,想那中州皇都虽多是达官朱紫,但又有谁肯信赖他,信赖一个身有罪虐的陌生人而冒险保举呢!
伏陵不答,只要风还是在吹拂着,衣衫还是在猎猎作响。好一会,才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微不成闻的回应:“嗯……”
秦凡身子一震,转头回望。心道:“她不晓得,是啊!她不晓得考取功名的执念是母亲大人临终的夙愿,她不晓得的……”无形间,他竟为本身方才的气愤感到耻辱自责,心中早已将这女子谅解了几百遍了。
老酒在嘶吼疾走,秦凡与伏陵走在厥后,长抵二十几里的中心大街直通大荒城深处,刚正的青石铺满空中。那百丈高大的庞大城门完整由九州最健壮的金刚岩石符合而成,刀剑不破,厚重澎湃,站在城门下,令人不自发的便生出一股纤细的寒微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