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女人冤枉我了。”
秋香撇了撇嘴道:“你当时跟踪我!?”
说完两人垂眸对视一眼,秋香拂过裙摆转成分开,身后也不时传来了暗哑的关门声。
说着秋香抬了下巴,语气正正。这使得唐寅一愣,刹时过后他捂住脸大笑起来:“也罢,等你甚么时候想拿返来了便来找我。”
他笑笑摇了点头:“似信非信。或许本来是不信赖的,但或许现在却有些信赖了……”
但这时俄然有风吹过,把树叶打的簌簌作响,秋香不天然抱起了双臂,然后她便摸到了袖子中那枚被她收起的牛角梳子。这天过分繁忙,她还真差点把牛角梳的存在健忘。
秋香听罢,便把梳子往他手中一塞:“它现在在你手中了!”
只是离得太远,在加上光芒不明,秋香一时还看不清他的长相。
秋香淡淡点头,轻声道:“既然大爷还睡着,那我就不出来叨扰了。”
他瞥见秋香的那一霎那,眼里是一种吃惊,不过他很快收敛了神采,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秋香看不懂的庞大。他眯着眼瞅一眼秋香的面庞,又瞅一眼牛角梳子。
秋香在靠近,他却埋首与花圃之间毫无所觉。
这么一想连四周路子的风都带上了阴冷的气味。
他指了指秋香的牛角梳子道:“你看,兜兜转转它还不是到了你手中?冥冥当中总有必定,这话不假。再套用女人的话便是――这梳子合该是你的。”
走出院落的时候天已经完整黑沉下来,没有星光只余一片玄色,夜沉的短长已分不清那里是东边那里是西边,玉轮也只要一个小小的弯牙,几近有一半以上被覆盖在暗中当中。
“嗯?”秋香没听出来,下认识侧头看他。一时也没重视到称呼的窜改,他竟然在称呼前面少了‘女人’两字。
他眉色一敛,端方了面庞,抬高声线道:“秋香可看出昨入夜衣之人了?”
唐寅侧眼看了秋香,幽幽点头。他并没有马上答复些甚么,
等两人一同走出花圃当中,踏上鹅卵石铺成的小道后,唐寅隔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那黑衣之人的音色与宁王身边的侍卫有几分类似。”
“女人?”唐寅仿佛也有些讶异,但他面色不显,可却也不再说话。
秋香不由加快了脚步。
“一个女人。”秋香答。
也不知那仆人跑到花圃中做甚么,看他拨弄着花圃,低着头,弯着腰,那姿势倒有几分寻觅东西的模样,也不知是不是丢失了甚么物品。
花圃之间悉悉索索的碎响声也跟着靠近传入她的耳畔,这声音在这个时候显得有些挠心。
她眯着眼把阿谁身影细心打量,仿佛有种看破看破的力量,一时让她松开了抱着双臂的手。裙摆轻拂,只见秋香悠悠挑了眉,眸中有淡淡的微光闪过,在这黑夜当中也算得上是较着。
语气反而没有了刚才的凝重之色,只剩面上淡淡的含笑。唐寅道:“对了,秋香。”
说罢,她目光扫过秋香提着的食盒。
秋香听罢面色一沉:“不错,我也是如此以为,并且……”
等穿过了一道拱门,只见面前高耸一亮。
秋香睨他一眼:“我如何冤枉了你?你大可解释看看。”
唐寅昂首,缓缓望向了玄色的天涯,他的声音在耳边悠悠传来,带着黑夜的降落,给人以舒心的感受:“大抵是我那封卖身契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