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还是灰蒙蒙的一片,这雨完整没有停的迹象。
因为白日的驰驱,这夜秋香睡得还算熟,只要半睡半醒之间闻声了石榴在隔间展转反侧的声音。
静悄悄的夜,雨声低语。
小二牵着马车去了后院,秋香三人便跟着黑衣侍卫进了堆栈。偏僻的笑处所能有堆栈已算是万幸,秋香巡查了一遍灰泥砌成的墙壁也没有抱怨的意义。
壮汉掰了动手指,然后给他比了比:“四间上房!”
再等她想去唤醒石榴的时候,隔间的软榻早已不见人影,被子被叠得整整齐齐,估计是在秋香还熟睡的时候石榴便出了房间。
秋香收敛了神采问:“是不是与你前次说的十三年前的事有关?”
“诶,好类!”小二敏捷叫道,正筹办去楼上拾掇一番房间,那边就听掌柜喊道:“我领他们去房间,你把客长的马车停到后院去。”
她放下水壶,不看桌面上的积水,兀自去了另一边的软榻和衣而眠。
这让石榴看得蹙了眉。
隔天的一大早,秋香便醒了。
悠长的沉默在屋子里伸展,秋香不敢冒然打断二人的说话。
听石榴一说,秋香终究想起了将近扔到角落的影象。
店小二被他中气实足的嗓门叫的耳根发疼,脸上却摆出奉承的笑来:“客长,快请进,内里雨大!”
实在黑衣侍卫本来并不想抓石榴归去,这多一小我就多一个费事,服侍娄素珍的事已有了秋香也无需多个石榴。
“……”石榴没有答话。
“这么晚?”中年男人正在大厅里算账,听小二一说就停下了拨算盘珠子的手。
“好。”小二点头,在门口拿了把伞跑出堆栈,等在马车一旁。
看一眼站在她劈面的石榴,她把娄素珍扶下了马车,因为一整天都被束缚在马车当中,三人均是面有苦色,只盼今晚能睡个好觉。
娄素珍停顿了一下便说:“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