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斜眼瞅着曲惠,心想:哼!谁让你这么听表叔的话,现在,悔之晚矣。
就在我停下脚步的一顷刻,白裙女人象被甚么东西拌了一下,踉跄着差点就跌倒了。只见她尽力站稳身子,一跛一跛地持续朝前走着。在她走过的路面上,留下了一摊一摊的鲜血。
我一听,吓得一颤抖。心想:完了,曲惠要对苗丝雨的骨灰动手了。
“妈的,今晚撞见鬼了!”我嘀咕道。
四周一片乌黑,我把右手举到面前,妈呀,的确是伸手不见五指嘛。
我停下了脚步,不想再跟着这位傲岸的女人了。
白裙女人仿佛没闻声,自顾自地往前走着。
那道闪电过后,四周没那么黑了。
“章诗文,你还熟谙我吗?”白裙女鬼问。
刮风了,北风让我浑身一颤抖,上牙和下牙打起架来。
“对呀,我就是被你撞死的苗丝雨。”白裙女鬼幽幽地说。
我向来不跟陌生女人搭讪,也从不主动对任何女人示好,但今晚,在这位白裙女人面前,我感觉本身有点身不由己了。
莫非要下雨了?看来,得从速回家,不然,要被淋成落汤鸡的。
俄然,一道闪电把大地照得雪亮。
“啊!”我惊叫了一声,一屁股跌坐到地上。
“喂!”这是我第三次和女人搭讪了。
她是谁呢?
我想:或许白裙女人是个聋哑人,底子就听不见别人喊她。
现在,曲惠已经遵循头两条遗言,威胁了小孀妇,又让我喝了“猪骨灰”。看来,曲惠要遵循老徐头的第三句遗言,想体例毁掉苗丝雨的骨灰了。
我看着地上的鲜血,心想:女人伤得不轻呀,得从速把她送到病院去。
我吓了一跳,瞪大了眼睛,极力朝白影子望去,但却甚么也没看到。
“随便问问。”曲惠意味深长地瞅了我一眼。
俄然,那女人闪身进了一个小院落,人一出来,院门就哐啷一声关上了。
我心想:她不睬我,申明对我的声音很陌生。或许是本身看走了眼,并没跟白裙女人打过交道。
我惊骇地停下脚步,茫然地四周张望着。在我的眼里,除了暗中,还是暗中,仿佛暗中已吞噬了统统。
“唉!早知如此,就不该让表叔的阴魂附在你身上了。”曲惠悔怨地说。
“曲惠,你别再哀告表叔了,你越是哀告,表叔越是以为我引诱了你,以是,表叔就越来越恨我。现在,表叔的阴魂附在我身上,他要平活力,真会要了我的小命。”我哀哀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