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现在悔怨万分,千不该,万不该,不该上了无头男尸的当,让它钻进了我的身材里。
“刘雄水性好,领头往湖中间游去了。他偶尔一转头,瞅见我在岸边脱衣裳筹办下水,他晓得我是旱鸭子,怕我出事,就一小我游了返来。巧的是,他刚游到岸边,就见我掉进了深水里。”我光荣地说:“要不是刘雄,刻在坟场上的就不止一个章诗文了,那你就真的再也见不到我了。”
“如何说呢,一来,我一向思念着你,旁的女人看不上。二来,我干的这个考古事情,整天和女尸打交道,和活蹦乱跳的女人见不着面。”我半是打趣,半是当真地说。
一个沉闷的声音在我肚子里响起:“章诗文,倘使你动了曲惠,就会获咎刘雄,我的案子他就不会接了。以是,你小子给我诚恳点,最好离曲惠远点,越远越好,不然,我会要了你和曲惠的命。”
“是啊。我脱了衣裳,渐渐下了水。谁也没想到,就在离岸边仅仅二米远的处所,就有一个很陡的坡子,我一下子滑了下去,连一声拯救都来不及喊,就沉了下去。当时,我想:完了,我十八岁的生命就要结束了。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俄然有小我拉住了我的胳膊,把我往岸边推去。我终究到了浅水区,惊魂不决的我站起来一看,救我的人就是刘雄。”
“诗文,这么多年来,我一向思念着你。自从我误觉得你已经死了,每年的腐败节都会给你送去一束菊花,在阿谁树葬墓碑下,我流了多少眼泪,你晓得吗?现在,我对你并没过量的要求,只是想抱你一下,吻你一下,莫非你连这一点都忍心回绝吗?”曲惠哀怨地指责道。
我长叹了一口气,望着曲惠想:看来她是筹算和我相好了,这可咋办呢?
是啊!曲惠说得没错,苗丝雨已经死了,我一个大活人,不成能和一个死人爱情、结婚的。不过,我一向记取停尸房老徐头的那句话:“这小子和她有阴阳缘。”
我一见到苗丝雨就爱上了她,并且是深深爱上了她,固然我已经晓得她死了,但这类爱还是象火山一样喷收回来。
“诗文,莫非你信赖阿谁老徐头的胡言乱语吗?天下哪儿有甚么阴阳缘,我劝说你明智一点,别做春梦了。”曲惠冷冷地说。
“我爱苗丝雨?”我听了曲惠的问话,踌躇了起来。说内心话,我确切爱上了苗丝雨。
我总算明白了,本来,是刘坚的阴魂推了曲惠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