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徐头瞅着我说:“小伙子,我得锁上停尸房的门,不然,尸身丢了我可负不了这个任务。不瞒你说,这具无头男尸是一桩行刺案,现在,案子还没一点眉目呢。我最后问你一次:你肯定要在这儿守夜?”
“老徐头,得了,别搞得象多遵循规章轨制似的,我又不是带领,干吗要在我面前装端庄呀。”刘雄不悦地说。
“酒由我来买吧,咋能让你破钞呢。”我悄声对刘雄说。
“女人,对不起你呀。早晓得会撞到你,我今晚就不开车了。”我喃喃地对女人说。“你这么晚还没回家,你家里人会多么焦急呀。可惜你身上连个证件也没有,让我咋告诉你的支属呀?”
说实话,倘使停尸房里只要那女人一小我的尸体,我的心境会安静多了。题目是:停尸房里另有一个无头男尸。
这类“厉鬼”非常的凶暴,碰到了人就会进犯。更可骇的是:被冤死的尸身极易产生尸变。
我接过刘雄的红腰带,感激地说:“刘雄,你心真细,感谢你了。”
凝睇着这个如同在睡梦中的女人,我的心象是被刀搅普通。
我又把食指和中指放到女人的颈部,摸了好一阵子,还是没有脉相。
“天晓得!”老徐头狠狠瞪了我一眼,好象我搅了他的功德似的。
“你…你咋系红腰带?”我有点惊奇。
“唉!如果只把你撞伤了,最好只是虚惊一场,那多好呀。这么一来,咱俩说不定还能交个朋友呢。”我遗憾地说。
这一下,我终究放心了。
“对。明晚六点钟,我请您到《大中华》旅店用饭。”刘雄说。
“不可。”老徐头用力一挥手,不容筹议地回绝道。
冷柜如何没锁呢?我遗憾地想。如果有锁,那就更保险了。
刘雄从腰间解下一条红绸腰带,递给我说:“章诗文,你把这条红腰带系上,驱邪的。”
听着刘雄和老徐头垂垂远去的脚步和说话声,我有力地靠在铁门上。此时,我感觉两腿就象棉花一样,软得挪不动一步了。
“是啊,我朋友把这位女人撞死了,感觉很惭愧,以是,想陪她一早晨。”刘雄解释道。
“你…你没死吗?”我一半欣喜,一半惊骇地问。
刘雄踌躇了一下,自言自语道:“能出甚么事儿呢?不会吧。”
刘雄想了一会儿,笑着说:“老徐头,您让他守一早晨夜,我明晚请您喝酒。”
老徐头回绝我守夜,更让我感觉他非常可疑了。看来,这个老东西公然是想尸奸这位女人,不然,凭啥回绝我守夜呢。
女人没有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