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买好了,我去厨房弄完了拿上来。你要不要先下楼去歇一会儿?”
他先把折叠躺椅搬到露台上,然后步下楼梯走到她身边:“我抱你上去?”
“肉肉肉!”她指着盘子里的生串点来点去,“当然是羊肉串!鸡翅鱿鱼也想要!培根仿佛也不错!哎呀哪个熟得比较快?”
唐楚复查在校病院,从南门出来又开了十多分钟才到。
左腿裹在石膏中一个多月不转动,肌肉有点萎缩,显得特别纤细。唐楚叹道:“小腿向来没有这么细过,如果右腿也能一样就好了。”
上了两级楼梯,他还叮咛:“楼梯太陡了,不好把握均衡,你搂紧点,别往外倾。”
过门洞时,他低头弯下腰,呼吸从她胸前一掠而过,随即站直。只一下,胸口的肌肤却感遭到了灼烫,似有邪术火焰从那边划过,留下没法愈合的灼伤。
唐楚说:“挺远的,在六环边上。归正我快好了,不消来探病啦,你帮我感谢他们。”
“是呀,路边摊好久不吃还挺驰念的。”她想起黉舍西门北门外林立的烧烤店,夏天吃夜宵太爽了,“刘淼拿来的内蒙草原羊肉,做羊肉串必然好吃,烤箱能烤吗?”
唐楚不安闲地别开脸:“东西够不敷?有竹签吗?”
她贱贱地说:“也不是很大啦,只比你们黉舍大一倍罢了。”
一个谎话需求用更多的谎话来弥补公然没错,唐楚编不下去了,耍赖皮说:“咱能不能别说他了?好烦。”
唐楚看着他把一个包着报纸、一米多长的长条形不明物体搬上露台:“甚么玩意儿?”
这也行?“真来露天烧烤?”
高屾翻开通往露台的防盗铁门,门洞比他矮,低头哈腰方能钻出去。他跨上露台,深吸一口外头清爽潮湿的氛围,对着西边的夕照朝霞伸了个懒腰。
她收紧双臂,脸几近贴在他胸膛上。到家他就换了背心和家居服,以是现在她的双臂之间,他的脖颈、肩膀和脊背,几远因而全数裸|露的……
提及来,再抱一遍是免不了的,总不能一向呆在露台上不下去吧……
有一点点题目,不过貌似露台的引诱更大。她想了想说:“好吧,费事你。”
听他们说得唐楚也焦急,一个劲地问:“好了没好了没?别烤老了。”
唐楚被他看得颇不安闲,悄悄把裙摆压了压。
谁叫他是相爱相杀虐爱情深了一个世纪的隔壁黉舍毕业的呢,这嘴仗是永久也打不完了。
“你从哪儿弄来的?”
高屾说:“你的审美有点畸形,骨瘦如柴就一层皮裹在骨头上,那里都雅?”
他望着她好久,没有答复。
他见样都拿了几串,在烤架前次第排开。扇去柴炭的烟气,底下垂垂烧得红亮,羊肉开端滋滋地冒油。他把肉串翻了个面,撒上辣椒面和孜然,烤羊肉串的香味顿时飘零四散。
他反问:“你又不是我,你如何晓得我喜好甚么样的?”
高屾做饭切菜的手速的确特别快,唐楚刷了一会儿微博和朋友圈,翻开一篇大明宫攻略还没来得及看完,他已经把措置好的食材和质料一样一样搬上来了,伶仃放了一桌子。
一来一回折腾了挺久,午后还下了一会儿阵雨,路况拥堵,到家已经快傍晚了。雨后氛围清爽气温风凉,家里关着闷了一天,反而比外头闷热,没有风开窗也无济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