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从冲动，到惊诧，再变成死寂。
大夫从里头走出来，门又在他身后关上。
……
……他是……？肖华！程安然俄然愣住，昏倒之前产生的事情一点一点充满进她的脑海，孩子！她的孩子！
他不敢伸手，护士却一把将袋子塞到他手里：“你本身的孩子有甚么不敢看的？看你长得人模狗样！如何能对一个妊妇下这么毒的手？如果不想要，你劝她打掉她还能走得舒畅点，为了这孩子，她不吃药不医治撑了这么久，竟然……”
有人一把扒开他，大声喊：“病民气率不稳，快，平静剂！”
护士多看了他几眼，回身又返回击术室，再出来，手里拎着一袋东西。
不然……
第二十二章：程安然，消逝了
“大人呢？”肖华抓住他的胳膊，手微微有些颤抖。孩子没了就没了，大人……不管如何也得保住！
……
“那你还不快点跟上来！”小护士又狠狠瞪他一眼，仿佛带着鄙夷和仇视。
手术室的门再次被拉开，有护士推着病床出来，程安然躺在上头，惨白的神采在血迹晕染下更显得骇人。
肖华的神采煞白，扶着墙坐在椅子上。很久，他打了个电话，不一会，有人过来，将他手中的袋子带走了。他深吸一口气，终究决定，去看看程安然。
……如何能够？
“大夫！如何样了？孩子还保得住吗？”
“一会推出来你去看看她吧，”他擦擦眼角的湿意：“妊妇是胃癌晚期，端赖肚子里的孩子撑着，要不然……她早就倒下了。不过……现在孩子没了，她醒来……你还是想想如何说吧，尽量别刺激她的情感。”拍了拍肖华的肩膀，李大夫回身走了。
大夫摘下口罩。年过半百、见惯存亡的人本日竟然眼睛通红，他摇点头：“唉……太晚了，孩子都七个月大了，快发育完整了，可惜了……”
肖华：“……”
她是护士，救死扶伤多年，甚么人、甚么事没见过，如何能这么失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