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行天轻笑一声,并不答复,续道:“若他能在三天内学会,那么再传他‘缠心蛇掌’与‘夜明功’第二层,如此循序渐进,便如你过往普通。严加催促,不成偷懒,听明白了吗?”
世人又惊又喜,问道:“真的?”
周行天说道:“迫雨资质极佳,只怕还远赛过你,你明儿费些心机,传他‘夜明功’第一层心法与‘瞬柔掌’掌法,若他能在三天内学会....”
板屋当中,一片死寂,间或有阴风从小窗口吹过,令民气惊胆战,惊骇莫名。
周行天摸着迫雨的小脸,说道:“正所谓休咎相依,天道轮巡,你们出身固然惨痛,但却是以得以修习神功,也算是稍有赔偿了。我先前与欧阳重相斗,唯有迫雨与苍鹰看清我们招式奇妙,他们两人身上另有一些奇妙暗穴仍未闭合,恰是我学说的印证。”
周行天说道:“巍山脾气鲁莽,口齿笨拙,我清楚得很,苍鹰这孩子体内经脉诡谲,如果执意修炼内家心法,难成大器,而他成了我们清闲宫的人,也是我们的亲人,我们不成不管。交给巍山,让他用心教诲,刀枪剑戟,斧钺钩叉,一招一式,固然练起来吃力,却远不如内功凶恶。”
周行天俄然呼吸凝固,过了半饷,他点了点头,说道:“本当如此。”
他回思周行天方才眼神,恍忽间,他感觉师父仿佛心存害怕。
众弟子恍然大悟,瞬息间明白为何周行天会如此孜孜不倦,操心寻觅本身这些孤儿。如此说来,周行天年幼之时,定然也赶上过惨绝人寰之事了?
周行天道:“若非如此,你们年纪悄悄,工夫怎能练到这般境地?将来你们如有机遇闯荡江湖,便晓得在你们的年纪,有这般内力武功,已是相称罕见之事。”
常海不由嚷道:“师父,这如何能够?徒儿当初可足足学了半个月!”
常海晓得师父正在发挥‘玄天伏魔功’上所记录的针灸之法,针尖凝集真力,穿破肌肤,渗入穴位,刺激隐蔽・穴道,这门工夫极耗心血,以周行天登峰造极的内力,过未几时,也已经呼吸混乱,汗水淋漓了。
众弟子学他模样,虔诚的拜了拜,齐声道:“玄夜神通,冠绝古今,天上地下,暗夜永存!”
众弟子屏住呼吸,心底既雀跃,又惶恐,恐怕周行天是以不悦。他们这位师父固然驯良可亲,但遵循江湖端方,师徒之间当恪守分寸:师父之命,不成不遵;师父传下甚么工夫,门徒便学甚么工夫;师父如果不教,门徒也不成逾矩偷学。
周行天用力呼吸,宁放心神,说道:“不忙,不忙,我先跳过南桂,直取西青穴.....”稍稍一试,又是一声惨呼,嚷道:“如何...如何连西青穴也闭上了?不对,玄素穴也.....方才已经翻开了呀?”
轻衫微微喘气,大着胆量说道:“师父,你能将这‘蛆蝇尸海剑’的工夫传给我们吗?”
很久,迫雨针灸已毕,常海用棉布替周行天擦了擦汗,周行天长叹一口气,又来到苍鹰身前,方才刺了几针,神情剧变,颤声道:“这....这...”
他等世人膜拜结束,又问:“师父,这‘玄天伏魔功’又是甚么工夫?你会使这门工夫吗?”
常海点点头,大声承诺,朝苍鹰望了一眼,又问:“那苍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