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海道:“迫雨尚未到来,我得知会他一声,唯有让他降服这丧亲之痛,他才算通过了魔神的试炼。”
她见到苍鹰入内,眉头一皱,但随即又笑容如初。
轻衫道:“饶了他吧,迫雨心软,万一惹出乱子,我可有些舍不得杀他。”
常海道:“正所谓上行下效,若要媚谄魔神,唯有捐躯本身亲朋,乃至不畏以亲朋为食,而现在扬州城内,又以李大人马首是瞻。但是今晚议事堂以内,李大人见到熊蔽教友之举,却未能当即作出榜样。我将心比心,晓得他并非我教世人,因此一定能晓得魔神之意。以是,作为他的熟行下,我唯有替他做出定夺,决然斩断亲情束缚,魔神见了,定然欢乐;全军得知,尽皆恭敬;鞑子得闻,闻风丧胆;如此一来,扬州便有救了。”
轻衫见那人穿戴苍鹰穿着,嘲笑一声,说道:“你这叛徒,倒还真是奸刁,竟然偷偷溜到庙里去了。现在返来,恰是自投坎阱。”
苍鹰被几人绑住架起,胸口剧痛,呼吸艰巨,死死瞪着轻衫,咬牙道:“你说甚么?巍山师兄他....被你们杀了?”
常海嗯了一声,道:“你也太宠他了。”他走到李云和面前,喊道:“此女被选为魔神祭品,光荣加身,死而无怨!”
轻衫格格一笑,伸手指在他下颚悄悄一勾,说道:“他不但做了叛徒,还想要非・礼于我,以是我和迫雨一起把他杀了。”
常海心念电转,苦苦回想,却从未听过江湖上有这么一名叫飞蝇的人物。此人年纪不大,约莫只要二十岁摆布,可难掩身上沧桑气质。常海模糊感觉,此人年纪极大,委实难以估摸。
常海喝道:“好工夫!”手指一弹,正中剑身,长剑顷刻断成四截,右掌腾空挥出,掌力袭来,正中苍鹰胸口,苍鹰低哼一声,面前一黑,口吐鲜血,站立不住,翻身摔到在地。
常海怒道:“你不是苍鹰,为何穿戴苍鹰衣裳?你是何人?但是蒙古特工?”
轻衫叱责一声,朝那人飞了过来,她身法如电,来势奇快,招式漂渺无踪,竟仿佛一朵轻云。她取出长鞭,照着那人脖子卷去。
苍鹰火冒三丈,从世人当中抢过,拔出长剑,喊道:“师兄,放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