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燕然道:“除了我们那混账爹爹以外,咱俩都没有别的亲人啦。我恨不得每天陪在你身边,好好照顾你,再给你找一名好夫婿,我也好放心一些。”
关山月道:“周老弟,安曼丫头对我老头子平时恭敬有加。我现在害她,心中有愧,她将来受孕以后,你可得好好安设她,莫要让她受半点委曲。”
抢先走出五位黑衣人来,手持长剑,喝道:“张茜茜女人安在?”
台上那位“张倩女”战战兢兢的走了出来,小声道:“奴家奴家在这儿”
俄然间,只听墙外步声轻微,悄悄掩至,来人数量极多。归燕然与安曼互望一眼,心下防备,安曼想到:“只怕是我们透露了行迹,引来了仇敌。”
那人说道:“乃是一曲《倩女离魂》,倩女是名角张茜茜唱的,王公子是石封封扮的,最是姣美仙颜,这位女人瞧着,定会欢乐。两位进院以后,若听得好了,给些赏钱,不计多少,只要恭维。”
万里遥道:“大哥放心,绝无不对,只是令公子武功太高,内力太深,只怕那亲脉沉沦粉何如不了他。”
院外有人一声口哨,哗啦啦声响,一百多人翻过围墙,落出院中,众看客见状连声惊呼,捧首蜷体,无不喊道:“大王饶命饶命我们不过是来看戏的”台上那梨园更是吓得魂不附体。
周行天面有愧色,叹道:“你是指阳离阳尘么?唉,唉,我传他们诸般武学。练就九婴之体九婴之瞳,也没推测他俩竟然罢了,罢了,人欲乃本性。本性难违,覆水难收,我们为了成绩大事,也顾不上俗法陈规。”
在他身边,万里遥殷琦可儿又缓缓坐下,可儿精力委靡,有些昏沉沉的,殷琦对她照顾有加,目光极其顾恤。
归燕然道:“你也见过他啦,当年在恒阳山庄,便是他与于凡护法斗剑,方才在草地里,你们还相互打过号召呢。”
安曼道:“我多想如这倩女普通,离魂而去,看望那些死去的亲朋。他们全都走了,留我孤零零一人活着上,好生好生无趣。”
安曼见此人目含笑意,似觉得本身与归燕然是一对恋人,脸上发热,心中好笑,也不否定,反而搂住归燕然胳膊,问道:“里头演的甚么?要多少钱?”
安曼来中原日子已不久,平素颇爱瞧这杂剧,现在触景伤情,一会儿想起拉普,一会儿想起苍鹰,喉头哽咽,伸手抹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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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曼心中打动,捏住归燕然的手,小声道:“好哥哥,你不是骗我么?”哈萨克人风俗与汉人分歧,举止热忱大胆,若冲动之时,常常拥抱亲吻,握手也不过是小事。
来到台前,见四周人有很多,找处所坐下,给了赏钱,喝茶吃糕,悄悄听曲,倒也津津有味。此剧说一名张倩女与王文举有婚约,王文举外出招考科举,张倩文心念爱人,竟至魂离身躯,前去看望,成绩一段姻缘。词曲中缠绵纠葛之意,催人泪下,动人至深。
归燕然俄然想起苍鹰来,心想:“传闻安曼mm对二哥极其尊敬,当年获得二哥动静,日夜兼程的从平嵩山一起远行赶来,她对大哥迷恋之情,由此可见一斑。我要不要将二哥之事说给她听?”
归燕然踌躇道:“我我另有一名义兄,为人慷慨侠义,乃天底下最好的好人。我想让你见见他。”
安曼嘲笑道:“你们既然有胆找上门来,又何必遮讳饰掩,欲盖弥彰?恐吓这位无关女子?你们要逼我出面,莫非我还会逃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