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短棍轻颤,化解苍鹰的守势,微微回身,朝苍鹰左肋功去,这一招“日落西山”变幻无常,行无定所,苍鹰如何化解得了?突然被短棍功入守御圈子,他仓猝见用左臂抵挡,只听喀拉一声,仿佛断了骨头,他捂住左臂,神情痛苦,当场翻滚,远远躲开,撞入花丛当中,弄得满地树枝。
章斧山转过身来,神情竟然非常严峻,问道:“你说甚么?你如何晓得?”
九和郡主转过身来,一张俏脸上尽是仇恨之情,一时候仿佛凶狼猛虎,她怒道:“你杀了我吧,成吉思汗的后代,各个儿不做怕死的懦夫!”
苍鹰嘴角咧开,双眼瞪大,又暴露疯子般狰狞的神情,直愣愣的望着章斧山。他现在声音压抑狂躁,额头冒汗,满脸模糊抽搐,李麟洪与赵盛见到这景象,心中不约而同的想:坏了!他老弊端又犯了。
他这招力道沉重至极,但却随心所欲,窜改多端,随时能由强攻变成巧取,仇敌难以力敌,也万难遁藏,乃是他克敌最常用的招式。
苍鹰一剑朝他猛刺畴昔,嘴里吼道:“我们先打过再说!”
苍鹰残暴的笑了起来,他说道:“你若博得了我,我便奉告你统统!我还能消弭你身上的剧毒,将你放出这山谷。”
章斧山只觉此人举止乖张残暴,的确不成理喻,当下不再理他,拉住周瀚海的胳膊,正筹办与他一同拜别,苍鹰俄然喊道:“你们觉得躲起来便安然了吗?子时一过,这皇宫当中便再无安然之地,便是你本来藏身之处也不例外。”
章斧山朝玄镜尸首方向望去,见九和郡主兀自哭哭啼啼,笑道:“蒙古郡主,我自命侠义,平生局下从不杀老弱妇孺之人,但你们蒙前人害我汉人无数,我若饶你,只怕此生皆知己不安。你既然如此记念这汉奸老道,我眼下就给你一个痛快吧。”
章斧山心下佩服,仰天长笑,叹道:“好一个不怕死的女中丈夫!若你并非蒙前人,我章斧山不但不会与你为敌,反而会与你交个朋友,传授你一套※$,精美掌法。你若要怨,便怨你的父辈先人杀虐太重,乃至于殃及子孙吧。”
他说这话时,语气镇静已极,唾沫横飞,眼中精光暴盛,便如同瞥见猎物的恶狼普通。
章斧山用铁棍将的长剑挡开,嘲笑道:“你当我真的怕了你不成?你这点微末工夫,我十招以内便能打发。罢罢罢,既然你自取其辱,便莫怪我动手不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