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婴谦逊道:“鄙人不过是一时幸运罢了,他们见我一人,疏于防备,被我攻了个措手不及。”
半晌以后,一阵夜风吹过,四周树木哗哗作响,苍鹰借机抛出钩爪,搭上木墙,三步翻过墙头,就此匿了影踪。
苍鹰跳了起来,拍拍胸脯,举头笑道:“那你可千万不成,与其败露形迹,不如由哥哥我代庖如何?”
九婴道:“三妹固然工夫了得,但毕竟是女子技艺,仇敌不盲不聋,闻声你呼喊之声,天然会生疑。万一被他们看破,我这番心血,可就功亏一篑啦。”
苍鹰浅笑道:“你看不起大哥的本领么?如此一来,我可非要取胜不成啦。”
裂戎帮世人中走出数人,朝李书秀打量一番,见她非常仙颜,脸上皆暴露调笑之意,但九婴朝他们一瞪眼,这些盗匪立时收敛,九婴拍鼓掌,叫了几声,篝火旁的阿布拉老夫领着几人走了过来,怀中喀拉喀拉作响,抱着碎骨帮那些缝着碎骨的衣物。
九婴道:“他们是裂戎帮的兄弟,是我邀来的帮手。”
苍鹰却没她这般纠结,浑浑噩噩,自顾自想着苦衷,不管李书秀靠不靠在他肩上,此举合分歧礼数,他皆涓滴不觉得意。
苍鹰问道:“二弟,你使甚么兵刃?”
九婴心想:“大哥剑法了得,仅比我稍逊一筹。他的鞭法固然有模有样,但却不知深浅火候。赤脱寨主的双鹰刀法非常毒手,固然远在边塞,但仍然名动江湖,可见此野生夫之高。如若冒然派大哥前去,万一他有个三长两短,我如何向三妹交代?”
九婴就怕他说这话,一时忧心更盛,但左思右想,却无更好体例,因而他叹道:“大哥,你若没法胜他,定要设法脱身,我若等你不来,便会前来策应你撤离。”
九婴喜道:“我本就担忧人手不敷,硬手未几,大哥若肯帮手,大事成矣。”
李书秀说不过他们,也没法刚强己见,愣愣的瞧着他们换上衣物,心底深怕又落空了这两位亲人,无法之下,唯有冷静向彼苍祷告。
九婴微微一呆,见他眼中忧愁,晓得贰心机周到,当下笑道:“大哥当真细心。我这打算当中最大的缺点,便在于我手中兵刃。我只会使剑,而这‘草原狼’盗匪当中,却无一人是用剑的。但秃鹫寨的寨主技艺高强,若非我亲身脱手,旁人也没有掌控。”
苍鹰点头道:“我们行军之人,十八般技艺样样精通,莫说是这铁鞭,不管是斧钺钩叉、刀枪棍棒,我舞起来都有模有样,那罗六的鞭法又非上乘武功,学起来还不轻易?”
过了好久,李书秀俄然听到从村别传来十匹马儿奔驰之声,她朝远处了望,见到在草原与夜空相接之处,有一队骑士正纵马奔来。抢先一人恰是九婴,他身后之人不知身份,但瞧他们的打扮,也都是些本地牧民。
九婴苦笑道:“我倒但愿如此,何如天意弄人,必定我们明教有此之衰,只能暂避于西域,做这打家劫舍的买卖。不过他们固然工夫不佳,但却晓得明教总坛地点,那些经文教义也背诵的滚瓜烂熟,更与中原诸多明教教徒联络紧密,明面上权势不大,实则根深蒂固,远远赛过江湖上平常帮派。”
苍鹰问道:“二弟,你身后这些朋友是。。。。”
――――
九婴叹道:“明教流年倒霉,阵容颓靡,昔日元老死的死,退的退,眼下这裂戎帮的帮主,便是我们明教的教主,而这位七敦先生,乃是我们的光亮右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