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和郡主懒洋洋的对身边一人说:“玄镜先生,我有些倦了,不想再看到这些杀伐死人,你临时替我看着他们,派人将他们十足绑起来,如果有人抵挡,立时乱箭齐射,送那人去见阎王。”
九和郡主本来心中另有些顾忌,此时听她这么一说,脸上立时闪现出窃喜的笑容,她说道:“既然你们死不承认,那我们只好将诸位十足抓起来,带归去渐渐鞠问啦。”
赵盛紧咬嘴唇,稚嫩的眼神中尽是苍茫,他考虑了好一会儿,说:“这些人看起来不像是好人。”
拉普对她非常恭敬,用力在她肩膀上一握,瞪视着蒙古鞑子,缓缓退开。苍鹰暗想:这女人对这哈萨克人很有密意,但哈萨克人却不知她是女子。不然以哈萨克的风俗,有男人在场,千万轮不到女子抛头露面。
李书秀大声说道:“真是血口喷人,若此事真是我们做的,现在也不会与你们啰嗦。我们早就上来与你们冒死,为族人报仇雪耻啦。”也是李书秀自幼与浑厚的哈萨克族报酬伍,为人毫偶然机,不懂这威慑欺瞒之道,瞬息间便露了底。
此言一出,李书秀立时朝这边望来,目光中尽是惊奇之色。苍鹰见她眼神非常畏敬,不由暗中有些对劲。
这设法律他哑然发笑,他想:若我有这般本领,天下又有何人能与我为敌?那行凶之人毫不是一小我,只怕是一群武功高强的绝顶妙手,他们同时脱手,洁净利落,于瞬息间处理战役,当真是‘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痕。’但他们为何饶我性命?莫非他们真是前来庇护皇上的么?那现在又为何不现身护驾?
郡主浑身抖个不断,想要装出威风模样,何如身子却不听使唤。蒙古兵士脸上神情惊怒不定,举起弩弓对准苍鹰脑袋,但见苍鹰杀气腾腾,现在投鼠忌器,如何敢冒然脱手?
但就是这半分踌躇,苍鹰从背后取出一面盾牌,同时跃上半空,将全部身子伸直在盾牌背后,但听得盾牌上响起骤雨般的急响,这钢精盾牌固然安稳,却也被箭矢透过,刺入了苍鹰的手臂寸许。但苍鹰已然落在郡主身边,抽出短剑,抵住郡主咽喉,嘴里骂骂咧咧,双眼充血,神情如同狂徒。
李麟洪朝赵盛望了一眼,见皇上一片懵懂之色,唉声感喟的说:“小老弟,我们可不是来寻宝的,而是在荒凉中迷了路,偶然间来到这峡谷当中。你们说甚么真主的神使,我们可真的甚么都不晓得。”
苍鹰与李麟洪闻言互望一眼,同时缩起脑袋,假装没闻声此事。苍鹰想:李书秀固然了得,但最多能与十多位蒙古兵士胶葛,若对方取出大盾长矛捕兽网,只怕还得吃不了兜着走。这事儿千万不是她做的,但既然不是她,那又会是谁?总不见得是我大发神威吧?
一句话还没说完,苍鹰如疯狗般从人群中冲出,不吭一声的朝九和郡主身前扑去。九和郡主惊呼一声,玄镜踌躇半晌,才想起该由本身发号施令,赶紧喊:“射箭!”
九和郡主娇笑一声,一双妙目紧盯着李书秀,眼中并无愤怒之意,却尽是赏识的柔情。她笑道:“凭甚么?”
山谷中固然安静平和,风景美好,却时不时有鸟兽嚎唳之声传来。面前这些外族人在一旁叽里咕噜的说着听不懂的话,赵盛畏缩起来,躲在苍鹰背后,低声说:“苍鹰哥哥,我们莫与他们胶葛啦,快些分开此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