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鹰大吃一惊,怒道:“你瞧这婆娘多么可爱?调派我们跑腿,倒也罢了....”正要教唆诽谤,却见归燕与三峰早走得远了。苍鹰“喂”地一声,从速追上。想起血寒在盯着本身,又见周遭局面太坏,不敢再胡乱调笑。
三峰、归燕互望一眼,三峰问道:“本来兄台苦心成就,便是为了化解此劫?”
归燕又道:“我曾在泰山上见过此人,他叫做独孤剑魔,武功之高,不容小觑。”
太乙笑道:“尔等亦受蚩尤之魄,现在也当交还了。”他已得蚩尤之能,体内真气足以倒置乾坤,而非天、蛆蝇之魄本就得之于蚩尤,实则存亡皆操于太乙手心。太乙稍一动念,掌心翻动,非天、蛆蝇浑身巨震,跪倒在地,苦苦挣扎,哀呼声中,已被太乙拘走了魄。两人失了心魄,顿时昏死畴昔。
苍鹰俄然哀思无措,他说道:“他并非独孤,而是蚩尤。”(未完待续。)
三峰虽也计算,但想想倒也在理,叹道:“那便如此,老道乃化外之人,这等俗世亲戚,老道也不在乎。”
归燕点头道:“此言有理,我们这便返去。”
三峰想要他杀,重回山海门中,但到此境地,当真求死不能,他欲运功击碎心脉,便有无数冤鬼喊道:“你想要逃离么?你又想一走了之,回避罪孽么?”三峰便丧魂落魄,害怕而有力。再过不久,他意志低沉,放弃抵当,任由心境被恶念吞灭。
他痛苦之余,稍稍闪过一丝复苏,暗想:“此乃太乙异术,当可化解。”但眼下意志涣散,难以凝神,再使不出半合作夫来,转眼之间,真气逆乱,一颗心跌入深渊当中。
三峰都想起来了,那人叫做飞蝇,还是叫做苍鹰?他本也是山海门人,有个化身,仿佛是他的义弟,归燕也是这般。
就在当时,太乙埋下暴虐的种子,他推测会有本日之事么?不错,此民气机深远,筹划已久,归燕想必也曾被太乙所伤,中了太乙把戏。
归燕道:“这白龙是太乙的蜃幻吞海工夫,千万谨慎,若被这白龙击伤,太乙真气入体,只怕又会伤神。”
三峰蓦地心头莫名发急起来,见到一老衲从雾中走出,身上缠绕一朵可怖狰狞的花朵,那花蕾处伸开血盆大口,撕咬老衲的脑袋,说道:“徒儿,徒儿,你犯下大错,觉得便能善罢么?”
苍鹰晚来一步,不知详细景象,闻言大惊,问道:“太乙杀了格勒古塔,吞了蚩尤之魄?”
太乙捧着肚子,愁眉苦脸,似误吞脏肉污水普通,他抱怨道:“我就知这妖神的脑筋味道大坏,但我自找苦吃,却又怨得谁来?”
苍鹰看清那龙上巨人,心头一震,神情哀思,喊道:“为何是你?你怎会到来?”
三峰道:“他吞了那小童之脑,摄蚩尤之魄,尚需花些时候融入本身。故而欲先致我二人于死地。此人定有更暴虐图谋,为祸之烈,只怕更胜于群妖。”
天道无道,天道无道。三峰舍弃凡心,便是为逃脱心中不散的阴魂。此时现在,三峰重拾旧事,痛哭流涕,好像失了母亲的小童。
归燕点头道:“二哥,老迈说的不错。”他本就是末席,也有望当这义兄,故而全无所谓。
三峰与归燕顿时呆住,万想不到在这紧急关头,此人竟想这等无聊琐事。
就在这时,有人将手掌按在他天灵盖上,一股清冷温馨的真气灌顶而下,遣散万般邪念,击溃各种心魔。三峰得此大援,喜出望外,仓猝运伏羲之法,真气流转,将那太乙真气摈除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