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遥大怒欲狂,只想上前与石楠相拼,谁知一时用心,真气不继,腿一软,竟然跪倒在石楠面前。
苍鹰心中一动,想到:“他们晓得这是李大人的车!这并非普通拦道打劫,而是早有预谋之事!”他举起弩弓,瞬息间填装弩箭,箭矢如流星赶月,缓慢飞出,将手持火把的贼人击毙,趁着众匪贼惶恐,他一马抢先,突入匪贼阵中,一抖缰绳,马儿穿花绕步,手中长剑急刺,将车子四周的匪贼全→,数迫退。
只见高坡上,呈现了一个窈窕身影,借着月光,苍鹰见到那是一名外族少女,她戴着银色头冠,冠上珠帘垂落,穿戴赤红长衫,手握胡琴,肤色乌黑,面貌颇美,但脸上带着残暴笑意,身后跟着三位身穿彩袍的男人,模样恭敬,当是她的部属。
苗成看得目瞪口呆,心想:“铜马五将,公然名不虚传,常大人的工夫,只怕比巍山与铁盐统领更高。”
常海赞道:“苍师弟,好工夫!”他从马背上一跃而起,解下腰带,朝匪首卷出,腰带刹时化作长棍,绑住匪首腰腹,一牵一引,匪首大喊道:“甚么古怪?”被常海扯上了天,常海如大雁般飞至,一掌将匪首打的脑袋迸裂,借着这一掌之力,他在空中飘行数丈,一起挥动长索,招式灵动雄浑,兼而有之,每一招皆能将一名山贼击倒。
李庭芝见到陆遥,勉强挤出笑容,说道:“陆兄弟,好久不见...”
苗成喝道:“放箭!”众兵士练习有素,习得蒙前人顿时骑射之术,纷繁从背上取下弩弓,嗖嗖连射。固然夜深暗淡,不易取准,但世人射术了得,顿时将数人从顿时击落。并且众将士修习周行天传授的“立名洲海功”已有小成,皆有以一当十之勇,匪贼人数虽多,却如何是苗成他们的敌手?
这一场疾奔,从道上飞速而过,马蹄声隆隆作响,灰尘飞扬,势如星火,行未几时,见到火线火光晖映,借着火光,世人见到在黑夜当中,三十多位蒙面匪众正围着一辆马车,马车外有七位保护,手持刀棍,与众蒙面人厮杀在一块儿,四周鲜血四溅,很多人横尸当场,惨叫之声,刀剑鸣响,不断于耳。
女子捂住嘴巴,惊呼道:“这位哥哥听过我的名字?啊呀,这可多难为情?”她嘴上说难为情,可神采欢乐,眉宇间尽是勾・魂之态。
石楠恨恨说道:“你这狗贼,胆敢欺侮我们蛊毒教的毒经,看我不毒死你们!”
苍鹰惊呼一声,不及放手,手掌立时被这雾气感染,他站立不定,在原地一转,一头栽倒在地。
迫雨又问道:“那他们现在那边?”
石楠哈哈一笑,说道:“可惜,可惜,那你们可只要死路一条啦。”
苍鹰低声答道:“不是头子,可也差未几了,他们从很小的时候就培养少女,熟谙各种奇毒,以期她成为下一代教主。这女子年纪和我们相仿,可你看他身后那些人主子普通,她在蛊毒教中职位可不低呢。”他混迹军中,最喜听闻武林轶事,是以见地赅博,所闻颇广。
坡上仇敌见状大惊,万料不到常海武功如此惊人。他们更料不到,常海这一掌,并非请愿,也非泄恨,而是声东击西之计。
李夫人嘟嘟囔囔,说话不知所云,阿秀也受了惊吓,半天说不出话来,李庭芝强自平静,说道:“他被匪贼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