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鹰演完剑法,说道:“你倒摸着知己说说,你们松风观的看家本领,是本身创的,还是从我家偷学的?”
砂岩子赶紧点头道:“输了,输了,输的心折口服。老夫也不来争甚么九鼎真经来,这套‘蜿蝉游龙剑’广博高深,老夫毕生苦修,都一定能练得谙练,何必妄图别派工夫?”他与苍鹰参议剑法,不时候刻都有妙悟,瞬息间仿佛开了窍,灵感激起,修为大增,急于影象检验,甚么九鼎真经,苍鹰护法,他完整顾不得了。
砂岩子额头汗水涔涔而下,苦着脸道:“只怕....只怕....”贰心乱如麻,心中已信了苍鹰所言,但却千万不敢承认本派对劲剑法,竟是从别派偷学而来的。
常青子板起老脸,拔出长剑,沉声道:“我砂师弟为人忠诚,上了你的恶当,我可不受你勾引。我们真刀真枪的斗上一场,莫要使这些卑鄙伎俩。”他先用言语逼住苍鹰,一则真怕了仇敌各种狡计,二则讳饰过砂岩子的丑态,让旁人误觉得他中了苍鹰邪术,这才不幸落败。
常青子冷哼一声,说道:“伶牙俐齿,虚张阵容!”快步上前,更未几话,一招“玉兔阳乌”,剑尖急转,只是一剑,却好像刺出了十剑普通,当真飘漂渺渺,难辨真假。
苍鹰也不闪避,长剑一挡,压住常青子兵刃,竟在他新力未生之时占了先机,常青子身形呆滞,苍鹰一剑刺向他百汇穴,常青子惨叫一声,将长剑抛向苍鹰脸面,苍鹰伸手一捞,不再追击,常青子手掌一托,飞身躲开。
苍鹰问道:“道长是认输了么?”
苍鹰也不还手,闪身避开,悄悄引诱砂岩子将剑招一一使出,砂岩子心神恍忽,仿佛又回到年青力壮之时,正在师父催促下好学苦练,贰心中荡漾,不由得老泪纵横,斗到第七十二招,他将苍鹰所创那一招刺出,只觉前前后后融会贯穿,再无半点遗憾顾虑,将长剑一抛,大笑道:“多谢豪杰指导迷津,老道毕生受益,全蒙豪杰见教,此恩永久难忘!”
常青子落地以后,恼羞成怒,更不夺剑,使出松风观精美掌法,双掌朝苍鹰脸颊上罩来,口中骂道:“这掌法你总没法破了吧!”嘴里不断,手上更急,瞬息间掌力一阵猛攻,仿佛秋风扫落叶。
李麟洪固然欢畅,但内心却实在难堪,暗想:“这下子听雨贤弟的部下,可把我老李的部下给比下去了。唉,这吕钟与柏通过分粗心,一时不慎,这才失手,但胜负已分,多说无益,下次总得设法找回些面子。”
常青子心想:“现在之计,唯有刀剑下见真章,这男人不过三十岁年纪,功力不深,凭实在工夫,师弟定能胜他,待分出胜负以后,便能堵上他的嘴了。”计算已定,喊道:“师弟,莫要顾虑,比剑要紧!”
苍鹰“哈”地叫了一声,刺向常青子冲门穴,这一招平平无奇,却刚好是常青子马脚地点,常青子大骇之下,仓猝收招,身子横空翻转,长剑上拨,径取苍鹰额头,乃是一招“月宫折桂”。
砂岩子喊道:“是!”又一招“云梦山泽”刺出,但使到一半,脑中自但是然闪现出苍鹰先前剑招,立时自惭形秽,暗想:“这招与他那一招比拟,实在粗陋的紧,决计没法见效。”心下怯了,仓促变招,又使出“慕道游仙”,不知不觉,照苍鹰模样使了出来,只感到镇静利落,顺手称心,忍不住喊道:“好剑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