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苍鹰与聚女、雄冠相斗之时,迫雨也抖擞尽力,一柄千血剑使得如惊涛骇浪,极力追袭血玉女童,但血玉女童身轻如羽,一进一退皆出乎迫雨预感,而他念及千血剑过分锋锐,一割一划,都是断肢残躯之害,动手时也非常容情。血玉女虽轻功绝顶,行动如风,但毕竟手脚太短,而迫雨剑招极其奇妙,她绕着屋子兜了几圈,似节节败退,始终还不了手。
他使力牵引,却毫无效果,只觉敌手内力既阴柔,又微弱,地痞沄沄,无处不在,他运足内力相抗,但毕竟敌不过血玉女童一身高深内力,一顿饭工夫以后,他内力耗尽,受了内伤,闷哼一声,手臂一软,千血剑被血玉女童夺走。
苍鹰不明其意,转头一瞧,见到面前气象,顿时心惊肉跳,暗叫不好。
迫雨激斗之余,偶尔一瞥,见鬼怪昏倒不醒,微觉担忧,又见九狐情状告急,更是肉痛如割,想到:“这妖女毕竟是妖物,我如脱手把握分寸,始终拾掇不下,只怕会生出隐患,这会儿千万不能心软。”一咬牙,一狠心,趁血玉女童腾空绕圈之际,一招“乱环云剑”使出,剑影化作数道圆弧,势如暴雨,直取血玉女关键,这一招乃是仙剑派剑招中窜改最为繁复的剑招,手腕圈振,力道窜改无方,若学徒资质不到,习练之时,常常自个儿弄断本身胳膊。
雄冠喊道:“奸贼,我与你同归于尽!”命至公鸡咚咚撞墙,整座楼本就年久失修,哪经得起这般折腾?瞬息间摇摇摆晃,往旁就倒。苍鹰怒道:“这屋子看来安稳,实则外强中干,你们红石神教偷工减料,要不要脸!”
血玉女童顺手将长剑一抛,落在她腰间剑鞘当中,浅笑道:“你晓得降服千血剑的法门,莫非我就没有抵挡它的奇策么?这神剑嗜饮鲜血,血中毒性越强,它反而愈发欢乐,但我这一招“掌捧女儿红”,在血中溶入美酒,千血剑吸了个饱,变得醉醺醺的,另有甚么用处?”
血玉女童俄然喊道:“成啦!”用力回拉,迫雨感到敌手内力猛攻而来,欲夺下千血剑,他暴喝一声,转动剑锋,想要将那巨掌劈开,谁知竟如深陷泥潭,纹丝不动,他大骇之下,心中乱作一团,只想:“为何千血剑变得钝了?”
血玉女童微微一笑,又流出血来,在她手臂上凝固,迫雨定睛一瞧,只见她拳头处又长出两条六尺长的红色胳膊,手掌庞大,手指灵动,模样暴虐诡异,极其妖邪。血玉女童笑道:“你欺负我手短么?我先前稍稍用心,把持那女子心念,懒得与你叫真,你还真来劲儿了?”悄悄挥手,两只巨掌朝迫雨盖下。
迫雨站直身子。大喊幸运,晓得若非千血神剑突施援手,本身多数已受重创,正因他手持这“千血”,听它悄悄私语,不免有些烦躁自大,坚信本身剑招能力,又对这血玉女童太太轻视,觉得她毫无还手之力。妙手相斗,胜负常常在毫厘之间。他见血玉女童躲闪之际模样惊骇,便真当她工夫不过如此,更忘了她身上诡异至极的邪法,稍有忽视,那一招几乎要了他的命。
迫雨心想:“我以寒冰内力催千血入眠,她以酒血令千血沉浸,本来此剑乃好酒怠惰的性子,该死,该死,我忽视粗心,现在又该如何是好?”他的寒冰内力本可压抑这类种控血妖术,但血玉女童所学赅博,连傅殇也远不及她,迫雨与她相斗,天然不是敌手,这时浑身内劲空虚,想要庇护九狐,可却故意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