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以后,元朝派兵来攻,狄江念及归燕然恩典,随他奋勇杀敌,不顾性命,浴血奋战,于危急时候蒙玄秦所救,他目睹归燕然与玄秦武功。只感觉目炫神摇,热血沸腾,对这两人佩服的如同神仙普通。待事端停歇以后,玄秦竟也一变态态。指导狄江工夫,打通他身上经脉,瞬息之间,更令狄江脱胎换骨,内力倍增,有前所未有的长进。
狄江大喜,弯刀短剑在手,双足弓步,架式松散,气度沉着,香儿微微点头道:“模样倒也不差。”双足轻点,蹦蹦跳跳,顷刻一剑刺出,狄江只觉她来势奇快,刹时已在近处。
香儿扑哧一笑,喊道:“师父,你少说几句,别给徒儿我丢脸啦。”又转头对狄江道:“大话精,你敢不敢接招?”
后几日狄门中考校后辈技艺,狄江踏入场中。发挥家传技艺,与旁人较量,不但远赛过其他平辈,连门中顶尖妙手亦何如不了他,狄门高低顿时对他刮目相看。一扫往昔轻视不屑,反而将他视若珍宝,恭维崇拜,体贴备至。
归燕然这些年来工夫越练越强,不但技艺高超,于武道亦有沉思总结,隐然已现宗师风采,绝非三年前徒有武勇罢了,他随口指导几句,已是武学中极其通俗的事理,而狄江正在忧?困扰之际,这短短一夜指导,当真如当头棒喝,顷刻间令狄江顿悟事理,一身工夫由此突飞大进,此中虽有归燕然教诲之功。但他狄江多年艰苦卓绝的苦练不缀,天道酬勤,这才有现在水到渠成的局面。
香儿说道:“我师父见你年纪小,不便以大欺小,咱俩年纪差未几,你敢不敢与我比一比?我的工夫,天然不及师父一成,但对于你却绰绰不足。”
苍鹰见有热烈,忙喝采道:“说得好,徒儿,替师父好好经验他一顿!若将他揍的哭了,师父扮小狗给你溜。”清闲宫世人见他言语无忌,毫无长辈风采,无不悄悄点头。
狄门一派,早在多年前就是清闲宫从属,厥后听归燕然重举大旗,遂举家前来投奔,这狄江在门中原也算不得出挑的后生,但天生有个好处,勤奋之苦,心志之坚,远非常人可比,其他族人见他不分白日黑夜的苦练,但停顿尔尔,都将他视作异类,因此很有架空,但狄江不觉得意,反而变本加厉,每天练刀练剑,非得撑到半死不活,方才调休。
狄江对归燕然一家人亦是断念塌地、忠心无二。但除了归燕然家眷,对旁人则稍觉冷淡,脾气又朴重,偶然间便易获咎人,其他教众见他操行端方,对教主奉若尊神,自也让着他些,是以并未引发多大风波。
狄江自来视韩霏如姐姐普通,不敢稍有违逆,闻言惶恐,跪倒在地,说道:“小人过分莽撞,冲犯了鹏远前辈,还请鹏远前辈包涵,前辈不肯脱手,自也无妨。”
苍鹰心想:“这小娃娃传闻武功挺高,一年前与三刀帮帮主一场恶斗,固然年幼,但仍险胜敌手,那仇敌虽非甚么一流妙手,但毕竟极其可贵。”念及于此,微微一笑,答道:“听闻小兄弟一刀一剑,一明一灭,厚重轻灵,兼而有之,你们狄门武学,确切有两下子。”
狄江站起家来,望了苍鹰一眼,心想:“他装腔作势,实在不敢脱手,只怕工夫也不过如此。”心胸此念,脸上便暴露一丝轻视。
狄江仗着几番奇遇。一身工夫,在小一辈中已无人能及,归燕然说他仅比江浔八友的赵风稍逊半筹,更略赛过吴陵、陶蛇等人,归燕然见他随本身出世入死,念他功绩极高,又喜他身上侠义风采,便正式收他为徒,传授昆仑、少林武学,实则将他当作本身的亲弟弟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