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然不出所料,萧默还没等多久,抬眼就瞥见那缓缓前行的碧衣身影格外孤寂。
苏胜雪妒忌曲尽欢,这是隋安城人尽皆知的事,太子私藏了曲尽欢的画像,太子妃苏胜雪晓得后恼羞成怒,受了此等欺侮,一时想不开在燕国投湖他杀,合情公道。
“徒弟不喜有人登门叨扰,有甚么话,无妨奉告鄙人,鄙人愿帮娘娘传达。”
萧默盼着这一刻,已经盼了一年不足,万不能错失今晚的机遇。
“那……那容我先想想。”苏胜雪垂眸。
“别饮太多。”凌浩言道。
苏胜雪见身边来了人,并且还是萧默,立马换做笑容:“萧大人好。”内心再如何怨怼覃赫,覃赫也是太子,太子的位子如果丢了,她这个太子妃也得跟着不利,唇亡齿寒的事理苏胜雪岂会不懂,以是现在不得不藏起私怨,一心为覃赫着想。
苏胜雪虚假的笑意,萧默宿世见得厌了,收回目光看向前面:“娘娘离席,莫不是燕国的歌舞分歧娘娘的情意?”
林中夜来风轻,萧默带着苏胜雪往小径通幽处走去,四周喧闹无人。
萧默看向苏胜雪,扬唇:“娘娘才是人中之凤,有甚么话无妨直说。”
萧默笑了笑,拱手道:“鄙人愿为娘娘带路。”
萧默早就推测他们定会千方百计求凌浩部下包涵,此生可贵有景王府这块净地容身,岂能容苏胜雪踏足玷辱,何况那些前提本就没得筹议。
可廉耻在苏胜雪看来又怎比得上太子妃的位子!
听着亲贵众说纷繁,萧默端起桌上的酒一饮而尽,自打苏胜雪入殿门起,这已是第三杯。
“非也,畴前祁国第一美人叫曲尽欢,曲尽欢死了,她当了太子妃,这才成了第一,她是来我们燕国显摆的吗,没传闻使臣出使还带着夫人的,太子妃又如何,怎能如此抛头露面。”
“是萧大人过谦,那日大殿一见,我早就看出萧大人是人中龙凤……”
“曲尽欢。”苏胜雪娥眉紧蹙,顿时怒然,“殿下竟还藏着曲尽欢的画像!”
“听闻萧大人是景王殿下的爱徒,是人间不成多得的青年才俊啊。”
苏胜雪的手环在萧默的腰间,趁萧默不料,悄悄解开了萧默的腰封,亏不能吃太多,有这证据便充足了。
“萧公子有所不知,胜雪虽名雪,却畏寒,这寒夜实在难过……”
苏胜雪娇纵放肆,不是甚么顾大局的人,她若活力,必然不会在那儿场合久留,宁肯找个处所躲着哭,也不会在人前表示出她心中不快意。
在燕国,她只要今晚这一个机遇。
那场飞来横祸,毁了曲家,那盆毒水,毁了曲尽欢,苏胜雪毁她面貌,萧默本该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可时候已不容她一步步为之。
“殿下还对她念念不忘?”
苏胜雪转眼瞧见了发楞的覃赫,低头瞥见他手上的东西,骤惊,一把夺过那画像。
苏胜雪含笑,缓缓说道:“甚么都瞒不过萧大人,是我与夫君想去王府拜见景王殿下,不知萧大人可否引见?”
丝竹声盖过了这忿忿的话语,无人发觉二位高朋的非常,只要萧默目不转睛地看着那出好戏。
萧默猛地推开了苏胜雪,衣衫散开,再一看,苏胜雪手里攥着她的腰封,坠入了御湖中……(未完待续。)
殿中舞姬婀娜起舞,苏胜雪粉面含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