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不是身子不适在房中疗养吗,如何出去了?”
凌浩指的利刃就是覃佑。覃佑是皇后嫡子,泰宏帝曾对他寄予厚望,若非他中毒痴傻,太子之位就该是他的。现在太子之位空悬,如果能治好覃佑的病使其规复如常,再结合冯戚几府略加推助,扶覃佑坐上太子之位不是甚么难事。以东宫的权势去对于苏府,就算不能完整压抑,也是势均力敌,比她操纵覃昭或者覃铭对于苏府更加有力。
见她唇边带笑,他又微扬起嘴角,吻了下她的侧脸,然后谨慎翼翼地将她抱起,唯惊骇扰了她可贵的好梦。
“本日不归去了?”凌浩问道。
他话里的意义她岂会不懂,燕国哪座城门拦得住景王府的马车。早不问晚不问,这个时候问不是明知故问是甚么?他打的甚么主张她一清二楚!
“祁太子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相府犹在,他的太子之位则悬而未毁。”
这话听得叫她心花怒放,又故作不悦:“夫君甚么时候学会花言巧语了?”
“送夫人归去。”
驿馆门前,萧君绾一步一转头,直至进了驿馆看不见……
这个名号萧君绾有些耳熟,荣惠长公主是凌天旭的长姐,比凌浩还要年长,想来凌浩应会给她三分薄面吧。
“夫君此次让我返来,除了让我返来避避风头趁便给覃佑治病外,是否还筹算持续传道受业?”萧君绾只觉本身摆布朝堂的策画和功力还不及凌浩三成。
“夫人学成,既不能替为夫分担朝政,又不能上疆场指导千军,何用?“凌浩顿了顿又道,”夫人有空,不如多看看医书,今后自有效处。”
萧君绾先行出了月华台,在内里掩上面纱。
“夫君如何穿成如许?”
萧君绾低头看了一眼,她昨日出去时还是穿的祁国带来的素色衣裳,本日这身虽也是淡兰色常服,但倒是燕宫尚衣局所制,还能有得挑?
再远的路也有走完的时候,驿馆已在不远处。
“只要夫人想回,城门落锁也无妨。”
“不去。”
他绕城边而行,徒耗时候;她坐在顿时,盼此路更长,心照不宣。
她埋着头往居处走去,郁郁寡欢之际,碰上了方若水
萧君绾皱眉:“夫君的爱好真叫人揣摩不透,除了宁国的棋、漠丹的弓、吕国的剑,夫君可另有别的心仪之物?”
“姐姐这身衣裳真都雅,怎从未见姐姐穿过?”
“明日呢?”
“月暂晦,星常明,现在恰是三五共盈盈,夫人不想想该如何赔偿?”
萧君绾略见方若水身后的院子里放了很多箱子,内里装着从祁国带来的珍宝,想着方若水也许又在盘点,因而没有过问,径直回房去了。(未完待续。)
“多谢夫君谅解。”
“夫君晓得我此次回燕国多有不便。”萧君绾垂眸。
久不闻覆信,他侧眼看去,见她早已靠在他肩头睡熟,绝望的本领可谓不减当年!
“姐姐是该添几件新衣裳了。”
他乃至连请柬都未曾过目,牵着萧君绾走出王府,府门前已有主子将马备好。
“医者仁心,岂有见死不救之理?只是祁宁两国之间夙来都有嫌隙,若要请其医治祁国皇子,还需给个合适的来由,编个来由不是难事,但平康公主传达更加安妥。”
“夫君的意义是,覃赫迟早会复位?”萧君绾皱紧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