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晕只是权宜之计,我伤得不重,一向昏倒不醒恐怕会露馅,明日再有人来问,你就说我醒了,只是神智恍忽需求静养。”
这几日宫里没少来人慰劳,萧君绾晓得,现在泰宏帝和文武百官是盯紧了这恒王府。
“君绾如何会弄成这个模样?”凌天旭心急如焚。
凌天旭替萧君绾捂了捂被子,坐到床边,再看向萧君绾时,却见一双明眸如星,他顿时伸展了眉宇。
萧君绾竖指:“小声点。”
“不然呢,你觉得覃佳柔真敢把我如何?”萧君绾淡淡说道,抬手抹了抹额头上那团红印,收回击一看,蹭得掌心满是胭脂。
萧君绾事前已在脸上涂抹了一层脂粉,乃至面无赤色,看着非常衰弱,她轻言道:“贵妃娘娘亲身前来看望奴婢,奴婢受宠若惊。”
“你装晕出宫?”
凌天旭虚目:“装的?”
果不其然,中午的时候,慧贵妃登门拜访,说是来探病,实则是来探她的口风趁便当说客的。
但萧君绾也晓得,她现在这般安逸的日子过不悠长,毕竟使臣等不及。
“这事千错万错都是六公主的错,害得你受了委曲,成了这副模样。”
覃佑放下多日来的隔阂,一向喊着她的名字,这让方若水大为不快,方若水以别迟误萧君绾养病为由,苦口婆心才劝得覃佑分开。
她先设法让覃佳柔挟制她,再等着救兵前来,她这一晕,罪恶全在覃佳柔身上,不会有人思疑是她想抗旨。
“上仪大人公然聪明啊。”凌天旭挖苦,斜睨着她道,“有其师必有其徒,学得跟你师父一样奸滑。”
最怒不成遏的当属凌天旭,她好好的出去,返来时已是这副不省人事的模样,究竟受了如何样的苦!
“蜜斯还要晕下去?”紫英问道。
“甚么醒了,笨!”萧君绾瞥了他一眼,坐起家。
“那你筹算装到甚么时候,等你病好了,祁君一样会派人来请你。”
“你和本宫之间岂用说这些,本宫晓得你与恒王主仆情深,你放心不下恒王才执意要出宫,当初是本宫欠考虑了,不怪你。”慧贵妃顿了顿又道,“何况你出宫也没把本宫忘了,不是还特地让人来奉告本宫睿王那日的狡计吗?不然本宫还被覃铭那小子蒙在鼓里,如果他得逞,本宫和昭儿岂不是大祸临头了。”
“回贵妃娘娘,萧上仪昏倒不醒,应当是头部受伤而至,至于何时能醒来,臣等并无掌控。”太医回话。他们焦灼是因为评脉没把出半点弊端,贵妃又问得急,不得不给个答复,而萧君绾头上的红肿显而易见,恰好能用这番说辞乱来畴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