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紫英的喊声,萧君绾回过甚一看,紫英引着一人缓缓登上城楼。
这个时候,萧君绾猜想戚建他们已经入宫,为防静思宫这边再出甚么差池,她来之前已让人给慧妃带信,等慧妃的人到了她方才分开。
“我晓得,东宫背后另有苏府,不过嫔主尽管等着吧,想必过不了多久,陛下就会有所决定,恕奴婢失陪。”萧君绾悄悄一欠。
“嫔主是感觉东宫也无辜?可太子妃曾口口声声要让奴婢生不如死,奴婢也记得清楚,在宫里保存便是弱肉强食,我若不成为强者,岂不是会嫔主和东宫吃得连骨头都不剩。”萧君绾嘴角挂着一抹残留的嘲笑。
若论这些年覃赫的功劳,恐怕只要兴建那些大大小小的梵刹。至于每日祭神一说,又无证据,平空假造也不是甚么难事。
“必然是你诬告的太子!”
“蜜斯。”
本来他一向在命人暗查东宫背后里的活动,破钞数月查清覃赫手底下的人在诸多事件上皆有贪腐之实。
这一记耳光,打得恰是时候!
“那折子上写的甚么?”
那人是戚建,萧君绾迫不及待问道:“如何?”
“不过是太子这些年为陛下所尽的孝心,大到兴建梵刹为陛下祈福,小到每日在东宫祭神祈求陛下龙体安康。”
萧君绾淡淡一笑:“嫔主言重了,统统都是嫔主和太子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至于得逞不得逞,还得看太子殿下在陛下心中的分量,如果让陛下想起太子殿下有淑朱紫如许暴虐的母亲,不知是否有损陛下和太子间的父子交谊。”
苏相上折子吹嘘覃赫的孝心,倒是帮戚建省了一步。
看完信后,萧君绾面露惊色,唇边笑意深深,谁能想到,最后把祁国太子拉上马的人,竟是燕国景王殿下。
城楼上,萧君绾悄悄凝睇着夕照余晖,她在等万盛宫那边的动静。萧君绾心中虽有很多掌控,但仍担忧会出甚么变故,毕竟泰宏帝虽没有召苏相,但苏相毫不会坐以待毙。萧君绾等在这里,时不时俯瞰宫门下,只要苏府的马车一刻没有呈现在这宫门前,那覃赫的太子之位便又悬了一分。
萧君绾闻言,忍不住笑了笑:“罢手?我为何要罢手,放嫔主和太子一马对我来讲有甚么好处?”
景王殿下的神通泛博足以让萧君绾佩服得五体投地,不脱手则已,一脱手便是牵一发而动满身之计,饶不了覃赫,也没放过覃赫的虎伥。
泰宏帝极其看重皇子们的孝心,覃佑恰是仰仗孝心才挽回了一点职位,现在苏相也想操纵这一点保住覃赫的太子之位。
“嫔主是感觉本身冤枉?不该成现在这个模样?那我的姑母呢,就该到静思宫,就该过此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萧君绾喜出望外,心下畅快,但仍然不解,如果泰宏帝盘算主张要废太子,怎会现在才颁旨,她问道:“那为何构和议到现在?”
“你之前歪曲本宫,害本宫落得如此地步,现在竟还歪曲本宫的赫儿!”
这信只简短道了然环境和奉告戚建他该如何做,随这信一同送到戚建手里的另有指证东宫猫腻的铁证。
“萧君绾,你再不罢手,便是在自寻死路!”
“你觉得本宫和赫儿会那么等闲地被你一个宫女给谗谄吗?”
“谁说曲家的姻亲就没有好了局,嫔主别忘了,我也是,我偏就不信命,记得我进宫的那一日,嫔主让我在骄阳下曝晒,我便记着了嫔主的恩典,从那以后,我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了酬谢嫔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