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浩移步入营，却发明身边缺了点甚么，立足转头看去，萧默还愣在那边。
“祁太子和祁丰王，依王爷看，是持续围下去，还是就此撤兵？”
“你若能让祁国甘心打这最后一仗，这把佩剑就赠与你。”
“末将等愿为大燕，愿为王爷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流云过来喊道：“公子，王爷走了。”
萧默这才回过神来，快步走到凌浩身边：“徒弟。”
覃赫不会应战，她比谁都清楚，可她恨不得明日就在这疆场上了结爱恨情仇，恨而不能，如火焚心。
萧默低头懦懦道：“摸索。”
满心的仇恨，另有挥之不去的梦魇……
俄然踩在了溪边的鹅卵石上，萧默将近颠仆的时候，幸被一个力量拽起站稳。
萧默走近，借着月光，抬眼瞥见凌浩额头上覆着一层薄汗未干，莫非也梦魇了？
“那堆栈里的杀手不是徒弟派的？”
凌浩身后的萧默神情怔怔，魂不守舍。
身后众将领异口同声：“末将愿为大燕，愿为王爷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权势在手，可生杀予夺，记着，杀该死之人，夺应得之物。”凌浩淡淡说道。
萧默不知这是安抚，只当凌浩是随口一说，听着便点了点头。
“你没死？那又如何，畴前本太子对你只是操纵，我喜好的，是雪儿。”覃赫搂着苏胜雪，轻撩了撩她的青丝，和顺地说着。
凌浩说完便松开了手，单独前行。
手心的温热伴跟着温语传来：“谨慎。”
“徒弟。”萧默轻喊道。
“明日叫阵，祁军不会应战的。”萧默还是忍不住说道，她太体味覃赫，覃赫宁肯躲到底，也不会做没有胜算的事。
“如何没睡？”
“我晓得。”
“雄师没有攻入城中。”凌浩淡淡说了句，他记得那边是萧默的故里。
婚礼，桃花，毒水，毒酒……面貌尽毁，死于非命！
叶盛摇了点头。
凌浩落座帐中主帅之位，淡淡问道：“祁军还是不肯应战？”
萧默点了点头。
萧默接过佩剑，替凌浩挂在身侧，又言道：“徒弟放心，就算本日祁国不该战，我也有体例让他们他日必战。”
“明日叫阵，最后一仗务需求打。”
“那徒弟还……”
翻过璧山，萧默放眼望去，祁国边疆的这片平原，已成十万燕军驻军之处。
“徒弟不也没睡？”
凌浩当即应允。
萧默皱眉：“徒弟明知我不会武功，我要佩剑何用，换做弓箭可好？”
“徒弟派过杀名片杀陛下吗？”萧默还是问了，现在她不想再对凌浩存有任何质疑。
“守城的是何人？”
苏胜雪嫣然一笑：“曲尽欢，都说你的祁国第一美人，看看你现在的模样，怎一个丑字了得，现在只要我苏胜雪才配做祁国的太子妃！”
“免礼，这一仗，叶将军辛苦。”
凌浩和萧默到了虎帐外，燕军主将叶盛率众将领前来相迎。
这个徒弟的道行太高深……
二人沿着营边的溪流安步。
“交兵之地，离虎帐太远不平安，归去吧。”凌浩说道。
踏上归程，萧默望了一眼远处，乌黑一片，甚么都看不清，她模糊记得那边有座城楼，城楼前面就是水云县，是她重获重生之地，而覃赫，现在也在那边。
“那缙山的暗箭呢？”萧默诘问道，那一箭当真是要取凌天旭性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