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默摇了点头：“这些药草我也是第一次见，如果有采错的，还望老先生包涵，我再去采就是。”
萧默接过药，又看着那一篓辛辛苦苦采返来的药：“那这些？”
萧默草草包好了伤口，仓猝喂凌栩喝下药。
门开启，阳光照入，正对着门的是一张书桌，中间的书架上还放有很多册本。
萧默端着药坐到床边，正想扶凌栩起来喝药。
“丫头，好胆识。”
萧默拿来药罐放在小炉子上，心下慨然，凌栩也算是福大命大，性命垂死之际，在此人迹罕至的深山里都能遇见大夫，萧默不由弯了弯嘴角，只望他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老者没有转头，也没有说话，持续给凌栩施着针。
凛冽的山风卷着枯叶袭来，寒意逼人，萧默举着火把，半晌不断歇，边走边扒开杂草丛一处一处细心寻觅。
“本来是书房。”萧默自言自语了句，转眼看向另一边，顿时惊诧，这屋子一侧是书房，另一侧却堆放着大大小小的竹笼铁笼，内里养着各式百般的毒物，蛇……蜈蚣……蝎子……
“是那本药书编著得极好，药理笔墨虽少，可却将这些药草形状的独到之处描画得详确，如此一来记这些药草的模样花不了多大的工夫，每一种药草都与众分歧，找起来天然轻易。”
不过照凌栩目前的景象，若这真是毒药，他吃也是没命，不吃更会没命，倒不如赌一把，更何况那老者已经帮凌栩止血，现在也不至于关键别性命，可这解药未免也太奇特了，萧默将信将疑，把药倒入药罐中，熬起了药。
隔壁客房的门虚掩着，萧默排闼出来，见那床榻上放了套洁净的衣服，还是男装，萧默有些惊奇，拿起衣裳看了看，瞧着身形不像是那老者的衣服，那就应当是是为她所备，萧默再低头看了看本身的这身衣服，之前一起跌跌撞撞，已褴褛得不成模样了。
萧默一宿没合眼，天微亮的时候才回到院子里，困乏不已，昂首瞥见老者坐在堂屋里喝茶。
“慢。”老者俄然制止道。
身后传来老者的话音，萧默立足，愣了半晌，回身看向老者，怯声问道：“老先生你已经……”说道一半又顿住了，该裹的处所已经裹了，该装粗些的嗓音也粗了，萧默自以为这身假装天衣无缝，没曾想这就被看破了。
萧默想扣问老者，但里里外外都不见老者的人影，站在院中环顾，那小屋的门虚掩着，猜想老者应当是在内里。
“这碗药还缺一剂药引。”
萧默端着煎好的药走入房中，见老者正在给凌栩施针，他公然是个大夫！萧默欣然。
萧默骇然，她还是第一次传闻要用人血做药引的。
萧默走了畴昔，先从虚开的裂缝朝门内看去，内里光芒暗淡，甚么都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