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如何是你……”丽妃望着萧默,吓得怔怔。
玉玦没有非常,馒头无毒。
“人在太病院?”
御药房设在内廷,当值的太医都是从太病院遴选出来的佼佼者,太后将他调去了御药房,看来刘太医的医术当是高超。
中间的茶碗还盛着未喝完的茶,再用玉玦一试,裂纹公然呈现了。
萧默进了院子,这里满盈着一股子药味儿。
身上暴露处无咬痕,不是毒虫蛇蚁咬伤而至,那便是服了毒物。
小六点了灯,殿中垂垂亮了起来,烛火照着丽妃近乎惨白的面色。
丽妃瞥见萧默就是一惊,停下了脚步,愣愣道:“你……你如何在这儿。”
这茶被人下了毒!
萧默摆脱了丽妃,快步抓起一旁的面具戴上。
内监没有转头,反手指了指身后的方向:“那边。”
“本宫要去处太后存候,还不退下。”丽妃说着,加快了步子走过。
萧默扬唇:“娘娘忘了件东西在微臣这儿,不想要了?”
萧默四周看了看,只要左边一间小屋的门开着,门前的炭炉上还煎着药。
像是丽妃在唉声感喟,萧默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了几步,果然逢上了劈面而来的丽妃一行人。
御药房里外空空荡荡,没甚么人影,近中午分,恰是用膳的时候,人少也不敷为奇。
她已经宽了衣,只穿了件连亵衣都若隐若现的薄纱裙,还当着凌天旭的面抱着一个侍卫,这是多么大过,丽妃缓缓跪下,含了泪:“皇上,不关臣妾的事啊,是……是他对臣妾无礼。”
“他已被太后调去了御药房。”
“娘娘别悲观,罚了俸罢了,皇上气消了就好了。”
萧默细心看着那方手绢,上面的海棠绣得精美,都说心灵才手巧,如何瞧也不像出自丽妃之手。
丽妃惊诧,回身问道:“什……甚么东西。”
萧默看着那一方手绢,莫名讨厌,本想扔了,可转念一想,现在这手绢已不是浅显的手绢了,而是——丽妃的把柄。
萧默也不肯和她多说,直问道:“平王离世当日,给平王诊脉的太医是谁?”
“在理取闹!”萧默冷道,斜睨了丽妃一眼,清算起衣物仓促拜别。
畴前耀武扬威,现在却连说个话都没了底气,萧默心下忍俊不由。
丽妃跪在地上哭诉:“皇上,臣妾是来求见皇上的,是萧默……是萧默对臣妾图谋不轨……都是他色胆包天……”
萧默扫了一眼她身边的宫女们,丽妃会心,侧眼叮咛道:“你们留在这儿。”
萧默与之往前走了一段路后,方才抽出袖中的手帕在丽妃面前晃了晃,道:“这但是娘娘的贴身之物?”
走至门前一看,药罐里的水已经快熬干了,生着烟,有些呛人。
“萧默。”
“皇上的气还能消吗?”
见萧默是想以威胁做买卖,丽妃故作平静:“你想要甚么?”
药味异化着糊味,那药似有煎些糊了,萧默往小屋走去,糊味越来越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