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的死是个不测,当时几个皇子世子在城楼下玩耍,三皇子上了城楼竟不测摔了下去,恰好摔在了凌天旭身边,鲜血淌了一地,幼年的他瞥见这一幕,内心多少积了些暗影。
“他就是以死相谏又有何用。”萧默叹道,早知文王死脑筋,却没曾想他竟如此陈腐,胡涂到这般境地。
“那就攻入隋安为止!”
凌天旭看了一眼殿旁的萧默,二人深知如此场合多说无益,再辩论下去只会滋长景王的气势,实在这场战役于燕国来讲利大于弊,就连好战的凌天旭都游移了,他独一担忧的只是这仗会激发天下大乱。
令萧默震惊的是平王的急症是七窍流血而亡,这不像是急症,倒像是……中毒而至。
“你……为何会怕血?”萧默颦眉。
“浔州府不过是一个边疆之地,大可不必为了那小小的一块地发兵动众,十万雄师压境只为夺一个浔州府,现在与祁邦反目,诸国虎视眈眈,于大燕倒霉啊。”
这始料未及的一幕,震惊了在场的文武百官:“王爷!”
年节刚过不久,兵部的人就传来了动静,燕军已攻入祁国境内百里,祁军节节败退,过不了多久就该靠近浔州府下。
皇极殿,百官跪礼:“吾皇万岁。”
目睹凌浩抬步就要出皇极殿了,文王气急攻心竟一头撞向了殿中的梁柱。
等宫人将大殿清理洁净,他的情感才垂垂规复如常。
文王瞪着景霸道:“交战乃劳民伤财之举,我大燕好不轻易有了现在的基业,与祁邦交兵伤敌一万自损八千……”
再见文王时,他已经醒了,太医已将他头上的伤包扎安妥。
凌天旭似对刚才那般场景还心不足悸,直冒盗汗,神采也有些发白,转眼瞥见那柱子上残留的血迹,紧闭上了眼。
“请太医。”
他额头排泄了一层薄汗,萧默拿脱手绢替他擦了擦:“你没事吧?”
萧默向他摇点头,她固然心急,亦是没有体例能说动景王,燕国国强民富,祁国又不堪一击,这仗打个几年对燕国来讲损不了多少国力,是个不会亏蚀的买卖,可见景王掌权已久,还是有些治国平天下的本事的。
待景王站至殿侧,文王急着上前禀道:“启奏皇上,雄师交战数月,百姓怨声载道,此次打击祁国实在得不偿失啊。”
景王闻声动静,立足,微微侧身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文王,本就冷酷的面庞又覆了层霜色。
文王老泪纵横,萧默心下无法,她虽还是仇视景王,可这冥顽不宁用在文王身上明显更合适。
景王没有理睬文王,走入殿中拱手:“臣,辞职。”
凌天旭变得耳聪目明起来,凡是有甚么风吹草动,凌天旭和文王便会在第一时候得知。
此言一出,文王气急:“那你还要打到甚么时候!”
“凌浩,你这是要毁了我大燕的根底啊!”文王痛心疾首地吼道。
“王叔何故如此?”凌天旭言道。
“因为……”凌天旭顿住了。
“免礼。”凌天旭沉着神采说道。
“燕国岂容你扰乱朝纲!”
萧默发觉到了凌天旭的非常,晓得是见了血的原因,忙传了内监出去将晕厥的文王扶去后殿安息,斥逐了众臣。
“王叔言重了,此事朕会再想体例,王叔好生疗养。”
“祁国甚么时候能抵挡我燕国王师,这仗甚么时候才算完。”景王也不文王争论,语气平和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