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脱罪,萧默猜想太后不会给她辩白的机遇。
“如何还没死,太后有令,当即脱手,不能再等了。”
萧默捧着《祁州图志》,思乡情切,此书她已翻来覆去看了无数遍,她虽看不出这书有何端倪,但从浔州到隋安的路总没错,纸上天涯的间隔,实则却相隔千里。
想必太后和江芷的顾虑是不能在她身上留伤,以免凌天旭查验后起疑,不好交代。
但在饭里下毒的手腕倒让萧默必定了一点,那就是太后和江芷不敢对她用刑,不然何必下毒,直接让人一刀告结束便是。
太后如此焦急将她收监,是被她一语道破无言以对了?萧默嘲笑了声:“太后娘娘这是要严讯逼供?”
“萧保护还是好好想想,你如许做是否有负陛下吧。”安贵妃淡淡开口,扶着太后到殿上落座。
太后随即道:“来人,将萧默押入刑部大牢,好生鞠问。”
安贵妃没有作答,悄悄站在太后身边。
说话声伴跟着脚步声渐近,这些人,是来取她性命的。
突如其来的行动让萧默惊然,冷言问道:“太后娘娘这是何意?”
未几。
安贵妃缓缓说道:“这本《祁洲图志》乃是军机之物,你若不是祁国的细作,这书如何会在你手里。”
这个别例,不但可已让萧默一时半刻死不了,还能让太后安于现在的下毒之计。萧默吃了,却没吃完,她猜想这动静传到太后耳朵里应是或喜或忧,毒性是可堆集的,一次吃得少,多吃几次也足以毙命,因此在太后看来,过不了多久她还是会死的,能让太后临时放心,不再另谋它计。
这孔殷的声音从牢房内里传来,萧默闻言一愣,迷含混糊展开眼,她已成了这副模样,太后现在急着对她动手,莫非是……凌天旭返来了?
等狱卒走后,萧默端起那碗饭回到墙边,蹲在墙角背对着内里,假装吃着,过了一会转头看了看,见那地上的影子不见了,确认眼线已分开,方才放下碗。
萧默扬唇:“仅凭一本图志就认定臣是细作,这未免说不畴昔吧,欲加上罪何患无辞。”
萧默在牢中的几日,除了每日送饭外,无人问津,太后公然没给她任何开口辩白的机遇,她亦不敢大闹刑部,若激愤太后动刑,身份就瞒不住了。
安贵妃扫了一眼萧默:“你还是留些力量,比及了刑部再为本身分辩也不迟。”
现在凌天旭身边的权势有了转机,长此下去,等他大权在握,当时,她就该分开了,单身重返祁国了结恩仇,复仇的路,必定孤傲,无人晓得她曲直尽欢,统统重新。
凌天旭一离宫,安贵妃和太后就至,带着这么些人搜宫,只为了这一本图志,她们意欲何为,萧默心下清楚。
“人死了吗?”
萧默蹙眉:“细作?臣不明白太后所言。”
那本图志到底从何而来,太后和安贵妃自是清楚,她们晓得只要凌天旭回宫,此事便有转机,萧默猜想,太后和江芷不会让她活着比及凌天旭返来,这里是刑部大牢,若要让人死,最快最稳妥的死法便是直接处决,再言其惧罪他杀。
统统的栽赃嫁祸案都有马脚,太后仅凭那一本图志就鉴定她是细作的说法更是难以服众,断不会公判,若要借此案撤除她,只会在这大牢里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