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有没有见过画像上这个女子。”流云问道。
“王爷的意义是，蜜斯回祁国了？”
“小二，来添茶水。”中间一桌喊道。
天明，连日来的雨终究停了，窗外的树叶轻尘不染，绿得让人面前洁白。
“这……这不是萧家蜜斯吗？她都不见了快两年了。”
萧默交代了沈姑几句，起成分开了茶肆。
“哼。”隐风怒扫了一眼紫英，随流云拜别。
“英姐。”
“青姐求了她娘好半天，她娘也不肯帮手，再不请大夫，奶奶就熬不过明天了。”
“你……”
被这么一骂，紫英回过神，也来了气：“是你没长眼睛本身撞上来的，赖得着我吗？”
“走吧。”流云无法，对隐风说道。
“奶奶快不可了，要不我还是去……”
就在红菱追出去的时候，又有两个不像是水云县本地人的男人进了茶肆，拿着画像朝掌柜的走去。
凌浩起家，负手立于窗前，他就差将全部燕国翻过来再找一遍了，统统的线索直指那辆深夜出城的马车，而马车是往缙山去的。
“女人歇歇我们就归去吧。”
“帘外雨潺潺，春意阑珊，罗衾不耐五更寒，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萧默凝眸轻叨。
天方阁里，凌浩看着他曾经写下的这行字，眸中尽是道不出的愁绪，现在不恰是花落空折枝吗？
萧默淡淡道：“茶还没喝完，急甚么。”
“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小二的声音甚为熟谙，萧默转头，顿时一惊，那穿戴一身粗衣正抹着桌子的小二，竟是紫英。
凌浩真的为她而递了国书，她却一无所知，萧默心下的怨怼消了很多，更起了一丝悔意，他似是在燕国和她之间挑选了她，而她如许一走了之，究竟是对还是错。
“我走了都快两年了，谁还能认得出。”萧默说着，掩上面纱，起家往门外走去。
出去的是照顾萧默的婆子，叫沈姑，跟着的丫环叫丁香，萧默对她们只是平和相待，心下明白她们都是忠于戚府的人，不然戚素月也不会让她们两个来看着她。
“好。”
护院落下肩舆，萧默翻开轿帘走了出来。
沈姑劝道：“女人还在坐在肩舆里，让他们抬着女人转悠吧。”
“我之前已经求掌柜的支了下个月的人为，就算再找，掌柜的也不会承诺。”
“你亲身去趟祁国。”
沈姑难堪：“内里人多，如果一不留意，有人认出女人来就费事了。”
“这就来。”
窗外的雨淅淅沥沥，夜来独坐窗前听雨声。
“街上人多，肩舆不便，我还想购置些东西，你们跟着我就是。”
紫英提了壶茶给中间那桌掺茶水，又号召道：“客长慢用。”
萧默转眼看去，又是一惊，从店外急仓促出去的人是红菱。
萧默随便挑了些东西，进了间茶肆歇脚，她出来只是想密查些动静，待在宅子里，她甚么都不晓得，也没有人会奉告她，走得再洁净，也会放心不下。
“可有动静？”
流云忙劝道：“算了，找人要紧，主上交代的事不成担搁，去萧家看看。”
紫英转眼看向那走出茶肆的蒙面女子，背影有些熟谙，脱手这么豪阔，不像平凡人家的女人，但这水云县的大户人家都那么几个，下人看着也面熟，那女子会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