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m如何了,之前不是还好好的吗?”身边的戚素月问道。
梦境中的山林,尸骨遍野无人安葬,这些都是她的家人,她跪在地上,抱恨而无法恸哭。
“容我想想。”萧默黯然道。
“别忘了,你是燕国的王妃……”
萧默正欲出来,却被流云拦下。
萧默转过身,自嘲般的笑了,何必本身考虑,何必踌躇,何必不舍,再深的执念也抵不过他一句话,有这一句已经充足了!
春雨绵绵,千丝万缕垂落,萧默撑了把纸伞,等在天方阁外,看到那身影呈现时,她的内心竟起了一丝期盼。
萧默不喜好操琴,本日恰好有阵琴音传出,婉转飘远,委宛却让人听着欣然。
一夜再难眠,月华台始终空寂,无助亦心寒。
“我……”
“你这是在逼我!”
“曲峰已经死了,还了他明净又如何?”
凌浩走近问道:“何故弹此低迷之音。”
四周一片乌黑,伸手不见五指,这宽广的寝殿却只要她一人,黑夜中,惊骇与孤寂交叉,终是无人可依。
传至了天方阁,声音已微乎其微,正在措置政事的凌浩闻声了这断续的琴声,便知萧默苦衷重重。
萧默看着凌浩,她已踌躇了多日,不知该如何开口,若要他为曲家昭雪,他会同意吗?
“王爷,蜜斯。”流云说道。
凌浩快步走近,缓缓说道:“递送了国书,无异于主动认错,承认我燕国有愧。”
“燕国可否递国书给祁君,为曲将军昭雪?”
见他不肯过来,萧默内心起了一层凉意,晓得期望终归是期望,却还是走近,看着他轻言:“我来是……”
“为何还惦记取?”凌浩皱了皱眉。
抿了指尖的血,琴弦已断,偶然再弹,萧默起家便瞥见了缓缓走来的人。
萧默在房中等了一宿,也没能比及凌浩返来,这几****把这偌大的月华台,留给了她一人。
这是独一的体例,她不会放弃!
“事不过三。”凌浩开口即道。
“我……我有一事相求。”
回到王府,天方阁外的身影,若即若离,萧默快步走了畴昔,将近走近时又停下脚步,站了半晌后回身拜别。
“一个祁国的将领,值得你如此上心?”
这是独一的体例了,不试如何晓得。
早知如此绊民气,还如当初不了解……
她伸直在床上,心怦怦直跳,久久难以平复。
萧默淡然看着指尖的血,红得刺目,更刺心……
此夜,萧默想得很清楚,这一世该做的,是报仇雪耻,而不是轻易活着,不该被面前的浮华迷了心。
“你若想做燕国的王妃,就忘了祁国。”
“爱莫能助。”凌浩冷言,回身拜别。
第二日单独入宫,御花圃,满目秋色偶然赏识,碧水连波,却似接连而来的愁绪,推散不去。
萧默急道:“可除了国书,再没有别的体例了。”
萧默愣在那边,不知所措,若连他都不肯,她又能求谁。
凌浩瞥见萧默便停下步子,不肯走近,她是独一一个能摆布他情感的人,会让他为她而焦炙不安,为她心烦意乱,偶然再顾其他。
萧静坐在床边,一言不发。
夜深了,凌浩回到月华台,内里的烛火还亮着,在门前游移了半晌,还是排闼入内。
“还不睡?”凌浩平和地说着。
“没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