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默往前走了几步，只觉浑身的力量似在渐渐散去，更加乏力，没走多远头便昏昏沉沉，渐而看不清面前……
凌浩没有答复，而是问道：“甚么毒能让人临时晕眩而不致命？”他晓得萧默懂些毒理。
“不是猜想，是必定。”
坐在堂上的凌浩还没开口，上面跪着的几个太医连气都快不敢喘了
“或许……或许是女人身子衰弱，中了暑热。”
凌浩揽着萧默的肩，淡淡道：“你如果能想到，要为夫何用？”
“我与曦朱紫同住在海棠园。”萧默对凌浩解释道。
“不早了，安息吧。”
“瞧mm这一头的汗，定是累了。”戚素月说着，拿出丝绢替萧默擦拭着她脸上的汗珠，行动极其迟缓。
太医仓促赶来跪礼后言道：“启禀王爷，微臣已经找到了毒源，是曼陀罗。”
萧默想了想，道：“曼陀罗。”又言，“你猜想我是中了毒才……”
“如果康泰，为何会晕倒？”
“恭送王爷。”门前的盈香欠身。
萧静坐在床上轻叹，查不出之前的病因，就拿现在并无大碍如许的说辞来对付，其他主子或许会欣然接管，可对付凌浩，太医们恐怕要大祸临头。
萧默摇了点头：“不知，不过太医说没有大碍。”
不过盈香本就是戚素月的宫女，跟着她不过数日，认旧主也不敷为奇。
凌浩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确认萧默无恙后，心下的石头才落地。
“如何会晕倒？”
夜深，戚素月坐在房里，抽出袖中的丝绢置于烛火上燃烧，看动手里拎着的火愈燃愈烈，心下畅快，顺手一丢，任那残绢在地上焚为灰烬。
回到海棠园，凌浩坐在床边陪着萧默。
凌浩瞥见守在门前的宫女眼熟，问道：“你是谁？”
萧默回想起此言的来源，双颊一红，抬手捂住脸：“不要。”
“是。”
萧默晓得，凌浩有此鉴定是因为昨晚盈香没有拦着戚素月，也没有通报，而由着戚素月默不出声出去，还让她在门前站了好久，可见盈香只认戚素月这一个主子。
“暑热之暑，乃指隆冬。”一个太医答道。
戚素月也跟着放慢了步子，留下来伴随萧默:“mm这是累了吗？”
“那就好。”
戚素月刚走到门前，瞥见了这一幕，顷刻心如刀绞，他对统统人都冷酷如霜，唯独对她夷易随和，体贴备至。
“王爷思疑是曦朱紫给蜜斯下的毒？”
萧坐在凌浩身边，轻言道：“下毒的人并非想置我于死地。”言外之意是指此事并非曦朱紫所为。
“昨日萧女人所经之处，恰好开有曼陀罗花，想必是风里夹带着花粉，可巧被女人吸入，乃至晕厥。”
“本王要的是真相。”
“我已经没事了，明日就归去吧。”
凌浩出了海棠园，叮咛流云：“派人看着。”
现在只是初春罢了，还不待凌浩再言，那说是中了暑热的太医已战战兢兢：“微臣只是测度……”
凌浩没有作答，又道：“明日另寻几个宫女过来服侍。”
“太医可有瞧出端倪？”
午后陪太后游园，萧默倒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偶然留意太后和嫔妃们在说甚么，法度迟缓，垂垂掉队。
凌浩最担忧的莫过于此，逼问了半天，公然有太医有此鉴定。
凌浩贴到萧默耳边轻语：“还想要甚么？都成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