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几日慧妃每日都派人来请萧君绾畴昔,但萧君绾连面都没露就让紫英回绝了慧妃的人,想来现在的慧妃必然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
“覃赫是太子,柳妃的孽障是天之宠儿,那本宫的昭儿呢,只配为王?”
萧君绾见仪妃的目光望着那紧掩的门,便猜到了她心下有无法也有害怕。仪妃这是在怕步萧妃的后尘,何况当年的萧妃还是宠冠后宫之人,而现在的她,连萧妃都不如,只能说幸亏家里的人还算安稳,她勉强能靠着家世安身。
“绾绾,下棋不好玩儿。”覃佑苦着脸。
仪妃唇边挂着一弯淡淡的笑意:“本日并非萧姐姐忌辰,你为何来,本宫就为何来。”
“奴婢说过,娘娘不成只顾面前喜怒,图一时之痛快,奴婢将那些谎言散出去才数日罢了,本想等柳妃坚信不疑时再来奉告娘娘,没想到奴婢先斩后奏的体例,倒让娘娘心急了。”
“想必王大人他们也该照蜜斯的叮咛散出话去了。”
“甚么福分,甚么皇后之像,甚么太子……就凭那贱人也配!”
“我与紫英另有些话要说。”
萧君绾淡淡道:“那,持续下棋?”
她的姨母萧妃拜别已经一载……
萧君绾默不出声,拿了颗棋子落在胜负已定的棋盘上。
等院子里无人了,萧君绾方才问紫英道:“宫外呢?”
“你不去吗?”
“那些流言流言,是你的主张?”
萧君绾便叮嘱了红菱几句,让红菱带覃佑分开了毓宁宫。
慧妃正欲开口,俄然皱眉想了半晌,看着萧君绾,又堕入深思。
“奴婢与娘娘是一条船上的人,不消娘娘相问,奴婢也会替娘娘排忧解难,奴婢想的是让娘娘坐山观虎斗,而非自乱阵脚。”
慧妃急成了这个模样,萧君绾在门外听着却心如止水,表示宫女推开殿门。
萧君绾站在静思宫外,不欲推开那扇尘封已久的门,就如许单独站了很久。
打算乱是乱了,但这局棋还没到满盘皆输的境地,她想了一夜,现在可否窜改乾坤,就看那位柳妃娘娘有多大的胃口。
天亮便听闻泰宏帝已经下旨晋柳嫔为柳妃,四妃之位又齐了,实乃可贵的盛况。
“担忧本宫离后位只会越来越远,担忧本宫的昭儿是在拿命为贱人母子打天下!”
“你让本宫不急着撤除那贱人,现在呢?本宫只恨没早些撤除那心头大患!”
萧君绾点了点头,。
萧君绾彻夜难眠,相思之余,又绞尽脑汁欲想出一个足以窜改乾坤的战略。
“娘娘挂记柳妃的事?”
仪妃转眼看向一旁生了杂草的朱墙,轻叹:“本宫并非恋慕,也非妒忌……”
“奴婢来了好几次都没见到上仪大人,上仪大人快去看看吧,我家主子那边……”
萧君绾不急着走入,而是站在门前先言道:“娘娘息怒。”
“娘娘在担忧甚么?”
固然才畴昔了一日,但萧君绾来静思宫的路上已经听到了很多蜚短流长,有关于慧妃的,也有关于仪妃的,慧妃倒还好,再不济,膝下另有一个立了军功的儿子,可仪妃至今都孤身一人。
“上仪大人。”
“娘娘感觉,柳妃的运气,是福还是祸?”
“那你说,现在又该当如何,这些天本宫度日如年,一想到那贱人对劲的嘴脸,本宫就恨不能赏她一杯佳酿。”慧妃眸中尽是喜色,切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