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过那座京山,原路返回十里地,恰好碰上了押运粮草物质而来的伯赏赛阳和马艾。秦雷便叮咛当场安营,待天亮再做筹算。
鸡飞狗跳了半晌,等秦雷在石勇等人的保护下进村时,卫士们已经逮起来五百多衣衫褴褛的成年男人。
伯赏赛阳微微使力,便将男人从地上拔了起来,拉着他便往秦雷那边走去。大汉还没反应过来,就到了踞坐在高头大顿时的秦雷面前。
说话间,场中两人已经胶葛在一起,倒是那伯赏赛阳不屑于用巧,伸出那只巨灵大手,硬生生抵住了男人的拳头。一掌一拳毫无花俏的抵在一起,两人都用处满身力量,皆是面红耳赤,脖子上青筋暴起,倒是吃奶也没用过这么大劲,比武眨眼变成了角力。
“俺叫秦霸!霸王的霸,不是亲爸的爸!”大汉也不坦白,粗声道。
辰时摆布,比昨日数量更多的卫士包抄了村庄,他们从马背上取下潮乎乎的柴草垛,混着马粪扔进昨日标定的洞窟里,仅留着下风处的几个洞口没扔。
大汉见本身竟然遭到质疑,也不管对方是不是耍诈之人了,扯着嗓子叫道:“要不俺叫啥?秦雷么?那么刺耳。”
身边的伯赏赛阳猎奇的凑上来,闷声问道:“叔,咋满是男的呢?”
秦雷饶有兴趣的低头打量这男人,笑道:“孤来问你,你叫甚么名字呀?”哪知那男人一歪头,撇嘴道:“俺不跟耍诈的人说话。”秦雷讨了个败兴,讪嘲笑了笑,见边上的秦卫举枪要打,摆手拦住道:“与个蛮汉计算个甚么。”那男人瞪眼望着秦雷,刚要发作,却被伯赏赛阳的大巴掌狠狠拍到脑门上,顿时头晕目炫、双耳嗡嗡作响。便听他恶狠狠道:“你敢对我叔不敬,活腻了是不?”
村里的许田见了山上的动静,大声叮咛道:“燃烧!”话音一落,卫士们便带上防护面具,把手中熊熊燃烧的火把扔进了洞中。几近是转眼之间,被引燃的潮湿柴草便披收回浓浓的黑烟,紧接着,马粪燃烧的刺鼻气味也异化在此中,若非带着猪头似的防护面具,卫士们怕是要被当场熏晕在地。
却听那男人大喊道:“有种你放开我,我们放对单挑,平白欺负手脚被缚之人,你也算是豪杰?”这话算是戳到怀着豪杰梦的伯赏赛阳软肋上去,闻言‘哼’一声,抽出腰刀,挽个刀花,便将缚住男人手脚的绳索割去,再将他丢出老远,嘲笑道:“来吧,本将也不欺负你,自缚一手,与你放对。”
但隧道中的人们一闻到呛人的浓烟,立即便遐想到外来人要把他们熏死在地下,无边的惊骇立即袭遍满身,哪怕他们不怕死,却也不想死不见天日。只好扶老携幼往没有烟的洞口跑去,即便上来就被杀死也无所谓了。
男人一边捧首躲闪,一边出声辩白道:“俺就叫秦霸,不是亲爸、也不是秦雷!”伯赏赛阳更火了,也不再费口舌与他分辩了,只是一个劲的抡拳锤了起来。
又对峙了十几息,那大汉终究抵挡不住,‘轰’地一声,被伯赏赛阳按倒在地,抬头躺着狠恶喘气起来。
高地上的秦雷面色安静的看着上面的哀嚎遍野,轻声道:“能够了。”秦卫又把手中那面绿旗用力摇摆几下,山下的许田见了,便动员部下翻开盖子,把一桶桶河水倒入已经快燃尽的草垛当中,浇熄了火焰,浓烟也垂垂淡下来。被山风一吹,村庄上空很快规复了腐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