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敢的嘴巴一下子张得老迈,连小舌头都能看获得……
诗韵的头号小尾巴,与秦雷的首席跟屁虫,自是早就熟谙。瞥见石敢那副傻样,锦纹便气不打一处来,撅嘴道:“烂石头,你丢了魂了是吧。”
两人见面唧唧歪歪,絮干脆叨没个完。可把锦纹身后柳树下的一个俊墨客给急坏了,轻咳一声,才把锦纹唤回神来,吐吐小红色舌头,朝树下的俊墨客娇声道:“蜜斯,王爷在船上呢。”
一脸不爽的望着站在岸边朝本身招手的老三,秦雷小声嘀咕道:“有本领游过来呀。”幸亏石敢在一边,忙叮咛黑衣卫划条小舟去把三殿下接上来。
秦雷轻叹道:“小弟现在钦差的职位也卸了,天子剑也交了,就剩个劳什子大宗正,却也管不了朝廷的事。”
秦雷拍拍他的手,笑道:“这可不是我说了算的事儿,今儿个十八,大后日就是早朝,两天半的时候如何把证据确实的铁案翻过来?”
秦雷皱眉道:“那么严峻吗?”
戏肉来了,秦霖心道,坐正身子,深深感喟一声道:“兄弟啊,我的亲兄弟啊,哥哥是走投无路,投奔你来了。”
点点头,算是认同了老三的说法,秦雷把身子坐直,浅笑道:“感激三哥为小弟解惑,固然小弟没有代替二哥的意义,但听了还是很欢畅。”
他这话有些过了,秦雷晓得都察院确切在查他,但那纯属都察院那帮人被斗倒秦老四的庞大服从冲昏了脑筋,他们也不想想,一个牵涉到皇宫内苑、以及无数王公府邸的内侍省总管,岂是他们想查就查的?恐怕没几天他们的背景老板就要叫停了吧。
石敢在边上小声提示道:“李女人的侍女,叫锦纹的。”
老三神采庞大的望着秦雷,有些恍忽道:“是啊……”再见秦雷,秦霖有种恍若隔世的感受,记得前次送秦雷离京时,这小子固然强作平静,但那种对迷茫前程的忐忑还是模糊挂在脸上。没想到统统人都觉得被太尉送到南边顶缸的五殿下,竟然在一地鸡毛的环境下,混的风生水起,不管是军队、官府,还是士绅百姓无不唯他的马首是瞻,仿佛把他奉为南边王。
抛掉手头的活计,秦雷让石敢在船面上支起躺椅,再泡壶好茶,便靠在躺椅上懒洋洋的晒起太阳来。若兰担忧的出来几次,见阳光实在明丽,这才放下心,给秦雷搭块薄毯子,就归去忙活去了。
秦雷把脚从锦墩上拿下,一边穿鞋一边道:“那如何想到来找我呢?”
因此他便在画舫住下了。玄月的中都万里无云、天空碧蓝如洗,温暖的阳光洒落下来,照的民气头暖暖。就连玉带河上的脂粉气,也显得敬爱起来。
锦纹切一声,娇哼道:“整天跟着那么个能把死人说活的王爷,嘴皮子还是那么倒霉索。”
秦雷点点头,秦霖这才有些萧索的拜别了。
石敢却不恼,反而憨憨笑道:“没有。”
秦雷这才笑道:“这是兄弟农场自酿的苹果甜酒,三哥快尝尝。”侍卫便给秦霖倒上一觞,单是望着淡绿色的酒液,秦霖就感到喉咙一阵清冷,朝秦雷笑笑,便端起觞,掩面尝了尝,入口绵软甜美,并没有普通白酒那种火辣辣的感受,让人喝了一口还想再喝第二口,不知不觉,秦霖便把觞中果酒一饮而尽,赞叹道:“暗香甘冽、又不醉人,妙啊!”说着有些不美意义道:“我还道你白日滥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