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雷转过身来笑道:“你这老场监,如何不早说,怕本殿下骑坏了不成?”
昭武天子一指边上一个石凳,道:“坐下说话,朕仰着脖子累。”
边上侍卫插言道:“禀五爷,御马只要陛下亲乘或御赐才气出华林苑。”
顿了顿,昭武帝正色对秦雷道:“秦雷,朕送你一句话,可保你平生无忧。”
他低估了这匹贱马的耐力。足足过了一个时候,仍然没有停下来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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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武玩味的看着他,悠然道:“那些心胸不轨的人,在阴暗处,不管甚么好事都干得出来。恰好还要在人前装出一副好人模样。其实在明眼人看来,这些人仿佛跳梁小丑普通。”
秦雷想了想,洒然道:“听起来也蛮气度的。就让儿臣作父皇的一名‘悍臣’吧。”
秦雷陪笑道:“那儿臣也算是留芳千古了。”
老场监正要千恩万谢,却见秦雷要走,感觉太对不起他,便出声道:“殿下,昨日各地供了些新马。却还没退化。”
秦雷也不睬他,一踩马镫,翻身上马。接过侍卫递过来的马鞭,对老场监温言道:“这马鞍有些硌人,你看如何回事。”老场监不体味秦雷品性,便松开马缰,今后走去。
老场监一看那匹独占了三匹马身位的霸道小公马,谨慎道:“殿下,要不再换一个吧。这马名唤‘乌云’,脾气也跟乌云似的,弄不好甚么时候就电闪雷鸣。”
过了几日,开端感觉有些无聊。便向侍卫探听可有甚么消遣,侍卫便带他去御马监。秦雷这才晓得这华林苑里没有后妃居住,乃是天子跑马打球的去处。只是昭武天子喜静不喜动,才成了纯真的园林。
秦雷心中可惜,面上不悦对老场监道:“这些名驹乃上天所赐,岂能像菜马普通对待?”
其间碰到过老场监和众侍卫,他却拉不上面子乞助,偏还要做出意气风发的模样。引来老场监和侍卫们的赞叹,“殿下真是龙精虎猛、耐力耐久,不愧为我辈男儿偶像。”
秦雷起家拱手道:“孩儿定然服膺在心。”
一出来,便看到上百个隔段把马房分红一个个小间。每个小间里都有一匹膘肥体壮的骏马。秦雷在北山牧场呆了半年,却也识得些马。这小小的马房中竟然会聚了白鹤、惊帆、扬武、青海骢、狮子骢等十几种名马。只是一匹匹身形痴肥、马眼无神,一看就是饮食过分、活动太少而至。
秦雷纵马肆意在华林苑里奔驰,这的空位够大够平,那‘乌云’也感受非常利落,痛快淋漓的撒腿疾走,没有像老场监说得那样闹脾气。
秦雷点头道:“儿臣只晓得是独处要谨慎的意义,别的却实在不知。”
俄然秦雷猛地一鞭抽在马臀上,那‘乌云’吃痛,嘶叫着疾走而去。留下老场监跺足不已。
老场监忙陪笑道:“绝无此意,只是这些马虽已顺服,但是初到一境,脾气有些变态,怕伤着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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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武又问道:“晓得为甚么叫慎独吗?”
昭武帝这才浅笑道:“前次让老卓带给你的四个字,明天朕要亲口说一次。朕心甚慰啊。”
秦雷就在长水阁住下了,每日去慈宁宫陪老太后说话,然后再去瑾瑜宫与瑾妃用饭。固然无所事事,却也把半年来怠倦的身心好好休整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