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那床单扔在他身上,让他裹住身子,秦雷沉声问道:“你既然是乔家的少爷,如何会成了这妖道的道童了呢?”
咽口吐沫,乔天赋接着道:“到了京里我们就住进了河阳公主府,终究过上了好日子。不过还是太流浪,没几天又搬到东宫,再过几天,竟搬进了皇宫,住进了紫宸殿,还睡上了石榴姐……”
秦雷轻咳一声,沈青便一脚踹在小童的屁股上,小童一个激灵,便坐了起来,茫然四顾道:“石榴姐呢?”幸亏这孩子没有完整花痴,见到凶神恶煞的秦雷和沈青,便瘪瘪索索的抱膝蜷在地上,轻声道:“你们劫色好了,劫财我是没有的。”
媒人这才红了眼圈,语带哭腔道:“你真要杀了我?”
‘这小孩,太他妈操蛋了!’秦雷心中忿忿道,他真的很悔怨,当初如何就没把这小子一起扭死呢?
秦雷面无神采的点点头,乔天赋的面色顿时灰败下来,那南华子固然混账,却也算有人味,若没有他,乔天赋早饿死不知多少回了,是以对他有些还是豪情。
秦雷点点头,轻声问道:“你们如何来的都城?以后又做了写甚么,把这段说细心些。”
沈青见了,将手边的小弩举起,向门口方向瞄去。但见秦雷摇点头,沈青只好垂动手臂,撤销了劫杀的动机。
见两人到了临界点,乔天赋不敢再卖官子,愁眉苦脸道:“本年山南闹弥勒那会,俺跟家里出亡荆州府,路上碰到弥勒教,俺就跟俺娘失散了,”只听他声音越来越小,仿佛作了甚么负苦衷:“俺顺着大道寻觅,却被弥勒教逮住了,”说着指了指地上的老道,忿忿道:“带队的就是这老不休,当时他还是个秃驴,见俺长的水灵,便让俺做他的孺子,不然便让人奸污了俺……”
一听这个,秦雷面色一窘,已是信了八成。云裳确切有那么块代表身份的玉佩,查抄过女人满身的隆郡王还是晓得的。沈青把他脖子上的玉佩揪下来,递给秦雷,轻声道:“还真写着‘乔天赋’三个字。”
小童怯生生道:“媒人。”
乔天赋点点头,当真回想道:“俺跟着这老东西,就没过上一天好日子,被镇南军一起撵到江北,这傻缺竟然要进城。俺说:‘那不成了瓮中捉鳖了?’他才窜改线路,东躲**一阵子,见和尚越来越吃不开了,便带俺去了南华山,说是那边有他的一个表叔,看看能不能帮他变成羽士。”
当然,迷药诱人是不分性别的,两间屋中很快传来砰砰的落地声。三人对视一眼,各自放下猪头面具,先进了边上一间屋子。只见那小童赤条条的躺在地上,,怀里还趴着个盛饰艳抹的半裸徐娘,看年纪却要比小童大上太多。
秦雷挥手禁止了举刀欲砍的沈青,面色严厉道:“孤王叫秦雷,乃是大秦隆威郡王,说到就必然办到。”
又过了半晌,秦雷这才指了指两个房间,表示同时脱手。沈冰两个早在雪地里爬得不耐烦,起家活动下酸麻的手脚,便猫腰别离到了两间房下。
秦雷浅笑道:“那死鬼说,你能收支坤宁宫?”
小童从速停下哭,抽泣道:“姐夫明鉴,俺叫乔天赋,唐州人氏,爷爷名讳乔岐佩,父亲名讳乔远河,俺有个堂姐叫云裳姐姐。”固然抽抽搭搭,但小嘴巴巴拉拉,吐字还是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