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日是正月十六,乃昭武十七年第一次早朝。歇了半个月的大臣们竟有些迫不及待了。若说天下另有不肯安逸的,这些人定然算做一份。
朝堂上的奏议就如许微风细雨的停止,令风俗了剑拔弩张的大臣们昏昏欲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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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武帝还是看向嘉亲王,缓缓道:“皇叔意下如何?”
这时礼部右侍郎顾濬出列道:“启奏陛下,哲郡王司职内府、简郡王司职内侍省,皆一刻不得稍离,是否也可循此例。”实在他并不想出这个头,无法本身的顶头下属尚书赵季礼乃是这两位小爷的外公,顾濬也只好勉为其难了。
便有兵部尚书左侍郎李一姜出列,拱手道:“陛下,臣有本要奏。”
秦守分出列道:“回禀陛下,微臣觉得每人五十万两合适。”大秦郡王的俸禄是白银一万两,再加上粮食绢帛之类,一年也就是一万五千两高低。这些钱还不敷他们庞大的王府平常开消,更何况两人皆养着很多宴客,所费更是庞大。按理说两位王爷应当穷的补丁摞补丁才是,但中都城谁不晓得三爷四爷乃是富得流油的主。秦守分估计两人都有近百万家财,是以报出这个数既不伤筋动骨,又说得畴昔的数。
本日面君不拜的却有三人,除了李浑与文彦博外,还多了个身材高大的王袍的老者,乃是宗人府宗人令、皇上亲叔,七十九高龄的嘉亲王秦宸。
很久,蓝衫公子才开口问道:“先生,他们都上路了吗?”
夏季的朝阳就要升起,河面上金光粼粼,一艘画舫逆流而来。画舫的露台上,一个蓝衫公子凭栏而望。他的身后,一名落拓的文士正一脸沉醉的呼吸着凌晨的氛围。
昭武帝温言道:“老皇叔不必多礼,有事请讲。”
馆陶也同意道:“如果站在这个角度看,这些事情便都头绪清楚了。”
参拜结束,还是是那句:“有事出班早奏,无事卷帘退朝。”不过君臣表情都很放松,本日乃是当年第一朝,按常例是报喜不报忧的。以示本年政通人和、海晏河清。
但是天子百官黑灯瞎火的爬起来,屁颠屁颠的赶到这冷飕飕的太极殿,却不能就听几句歌功颂德便各自回家。还是要有些本色性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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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季礼额头见汗,站在场中的顾濬更是如芒在背。
是以各部院长官便趁着陛下宰相不想坏了兆头,拿出一些年前没了的事谍报出来。只要不是太离谱,便会获得个不错的答复。
蓝衫公子伸个懒腰,长啸一声,惊起一滩鸥鹭。这才望向已经清楚可见的城郭,朗声道:“那我们也该归去大干一番了,可不能让他们笑话。”
这时,御阶下一向闭口不言的太子终究突破沉默道:“父皇,儿臣有话要讲。”
“启奏陛下,宗人府的惩罚非常公道,微臣并无贰言。只是武勇郡王另有军职在身,不日便将奔赴戎机,微臣恳请宗人府变通。”
昭武帝点头道:“就听皇叔的吧。众卿家意下如何?”
“责大是说京都大火,两人老是脱不了干系。罪小是说两人最多是个管束不严之罪。以是儿臣觉得,两位郡王应首要承担补偿任务,至于别的惩罚,不宜太重。”
“依京都府通报,武勇郡王即为首犯,当重处。当判鞭挞四十、软禁两载,并补偿火警丧失三十万两。简郡王哲郡王两位亦责无旁贷,每位当判鞭挞三十,软禁一载半,并补偿火警丧失二十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