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过来听听,”他垂目看她,顺势让她紧贴上来,“闻声了?”
“不是,”琬宁见他并无发作的迹象,可言辞间的冷酷已显而易见,垂首低语道,“我想同你说说话再,再做这件事情。”
话虽如此,可方才纸上那寥寥数句,她到底缘何而发,是想到了甚么,又思虑了甚么,任重而道远,她可知他的担子为何,他的道又为何?
好半日,成去非都只是伏在她肩头粗喘,一动也不动,两人就以如此堆叠的姿式,躺了好久,等他喘气渐平,才将琬宁翻过身来,悄悄揩去她眼角泪水,低声笑道:
琬宁依言靠近他很多,成去非就势打量起她,水剪着双眸,而双眸中总有着千言万语欲说还羞,如许看畴昔,心也能跟着跳动得急些,一时似能谅解她那些心机,问道:“你不是有话想说么?说吧,我听着。”
“是怕疼么?”
“你可知我为何不喜多言?我夙来讨厌人啰嗦,有事就去做事,华侈口舌无益。”
他不过调笑,琬宁却寂然端坐:“至公子的道,是天下百姓,是江山社稷,这世上另有比这更难追随的道么?”
他的指尖在她湿泞的小腹间打着圈,吃吃笑她:“你常日这么敛着,叫起来却当仁不让。”
成去非核阅她偶然,这回倒是先扯下了她贴身亵裤,听她低呼嘤咛一声,便把那一截白嫩小腿略微举高了些,握于掌间,昂首似有若无吻了起来,此举自有说不出的狎昵处,琬宁一时羞愤,身子不自发今后躲闪,她实在想不出他为何弄出这般花腔折磨人,小腿处酸痒难忍,正不知如何是好,一只手忽开端剥她上襦,琬宁在他掌间颤抖得更加短长,哀要求道:
成去非抬头轻吁一声:“你可知有些事情,兴趣一过,便风骚云散,很难复兴意的。”
“谁让你铺成如许的?”成去非多有不满, 皱眉看了一眼,忽觉好笑, 颇含义味地望着她:“虽有笔有砚, 只怕我也力难从心,还是你感觉你大可做到?”
琬安好静坐在他身侧,脑中想起他同虞归尘调琴的那一幕,轻声道:“至公子并非解人可贵,应也有想要倾诉的时候。”说着咽下那后半句:只是不成能是我罢了。
“你为何突发奇想写那几句话给我?”成去非本并不当回事,向来别人的诽谤也好,赞誉也好,他都甚少留意,现在细想想,有几分感到。
说着去解她小衣,琬宁一阵慌乱,摸索去禁止他,成去非捉了她一只手,扯下她眼间玉带:“今晚还要回绝我是不是?”
他睁眼看了看她,表示道:“你往我身边来。”
“至公子,我怕……”
琬宁被他抚得痒,颤身大胆就上去,两手不觉交叠于他脖颈间,浅浅插进他尚未披垂的发间,亦觉敬爱,成去非的呼吸垂垂沉重起来,拉下她肩头衣衫,在那清癯锁骨的旋涡处盘桓着不住落下的吻。
两人身子底下很快化作溶溶曳曳一片,琬宁恍忽间又听他似是问了句“疼么?”,身子早软绵绵一团比水都不如,而她的身子清楚又是水,被他用掌掬起,洒落,无处可去,又无处不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