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权臣本纪 > 96.第九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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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往四下里看了看,统统安排还未全数撤去,如梦一场,可惜演戏的,看戏的,皆已退场。

到了先农坛, 去具服殿盥手,后至西侧先农神坛祭拜先农。祭拜事毕,英奴到具服殿改换龙袍筹办亲耕,朝臣们皆跪奏请天子出。

承平歌一起,英奴在世人簇拥下回宫。成去非被太常许允叫住,便放快步子留在前面。许允垂首抬高了声音,余光倒是今后瞥的:“大人,那边几个农夫嚷着要见您,不好禁止,还请您略略移步,以查事端。”

不由念及史册上向来农夫起事的典故,晓得越是这等人造起反越是心狠手辣,无所顾忌,眼中不由浮起深深的讨厌。

“我多问一句,你府上现在有多少亩地?又有多少荫户?”成去非的语气不觉透着凉意。

“乌衣巷四姓,你来主持大局清查,就先从我家里开端。”

李祜的话点到此为止,余下的留给成去非考虑,江左大族除却自本族不必征税,不必赋役,另可庇荫支属,高者可荫九族,低者尚可荫三世,这此中就包含了凭借于世家的佃客,李祜的话弦外之音,成去非已全然明白,这才明白为何祖天子暮年的土断见效甚微,关键便在于此了,自祖天子后,历经两朝,再无土断之计,现在江左地盘兼并之祸早已伤及军国大政。

“食者,民之本,百姓非常正视地盘,自古皆然,可大人既然这么问,便是心有存疑,下官给大人算清一笔帐,大人自会明白此中启事。”

这一句倒和李祜所言贴合到一处了。

听白叟这么说,成去非忽记起嘉平末年的阿谁春,在田间偶遇的农夫,也是这般说辞,好似能做世家的佃客,倒成求之不得的了。

“我朝田有田租,户有户赋,丁有口钱,先说田租,每亩征税三斗,大要上看仿佛轻微,实则不然,户赋中,丁男除绸布绢各二丈、丝三两,绵八两,禄绢八尺,另还要交租米五石,禄米二石,合计起来,便为八石四斗,这户赋中加的租米、禄米与田税实为重合,如此一算,不成谓不重,下官虽家道不振,但多少要比平常百姓好些,尚觉不堪重役,何况浅显百姓?”

耕耤当日, 凌晨,英奴着号衣乘龙辇出太极殿,司马门鸣钟。

他们这一代人,慵倦的高门后辈现在斜冠簪花,曲水流觞,是要卧候胡虏马队踏尘南下的杀伐,还是在等忍无可忍的百姓揭竿而起,砍下那大好头颅血溅这一幅江左画卷?

他本该早推测的,平白出了粮,如何能吃这个亏?这个劫打得好,发一次水患,自耕农便要停业,一时处理掉的燃眉之急,不过是今后更大的隐忧罢了。

“你既晓得,便更无可推咎,我朝立国以来,土无一日不兼,地无一日不并,千里之堤毁于蚁穴,你我自当迎难而上,父兄渐老,恰是我辈大有为时,”成去非话至此,便不给他任何回旋的余地:

“小民大胆问大人,大人能为小民做主吗?”白叟满目标犹疑,许允挑眉看了看他,白叟嗫嚅半晌,才说:“小民不敢坦白,前次水患见大人日夜不歇,感觉大人可靠,这才大胆想请大人做主。”

那脸孔黎黑的老者上前一步,拱手行了礼:“小民认得大人,大人是上回治河被唤作至公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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