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有失礼,恭王殿下万望勿怪。”一拳打在了软绵绵的织絮上,令宇文拓面色变幻了半晌火线向恭王聊表歉意,转而视野投注在李兰脸上时,眸中闪过一抹阴冷,尽力节制住本身的声音:“先……先生……失礼了。”
李兰抬手微微还了半礼,看看这个,再看看阿谁,心中虽在慨叹雏兔真是斗不过老狐狸,乐得宇文拓吃瘪,面上却未表示出甚么,还是一派月白风清的模样,不痛不痒地说了一句:“四皇子过于自谦了。”
“是我错怪夏统领了,”宇文拓虽知其美意,但颊边的肌肉不由抽动了两下,又强行绷住,腔调还是冷酷无情:“只是我平素里虽闻夏统领舞乐为当世之绝,竟不知本来夏统领也素喜这等风月柔雅,当真是受教了。”
“四皇子先且稍安。”夏云泥瞟了他一眼,不疾不缓隧道:“我何曾言及是姓名谁了吗?又可曾有辱贵国陋谈啊?我只是就事论事罢了,又何必过于当真以待呢?何况四皇子未加以辅证便如此说话,不太好吧?四皇子如果不信,恭王殿下适值在此,故而可证明我刚才实乃一腔肺腑之言,莫要伤了你我两国之间的和蔼啊。”
因为就现在有些奥妙且难堪的氛围而言,李兰究竟是谁已然不首要了,首要的是西魏四皇子刚才冲撞到了云阳府的客卿。临时不谈云阳府虽低调而行事,但夙来无人敢擅加获咎,便是前几日太和殿议事尚要归功于剑器浑脱舞,而此惊世之舞的献与者,起码大要上恰好就是云阳公主,故而宇文拓此举无异于将本身返国这等要事再添波澜。更让世人感觉生趣的是,南楚正使夏云泥也在这偌大的落潇湘里浅闻风月,只是不知两方朋友聚会又将是多么样的盛景,所谓人生那边不相逢,大略便是这个事理吧。
“恭王殿下,”宇文拓自知落了下风,再待下去只怕是平增笑柄,故而心生退意,腔调清和隧道:“既然鱼女人操琴已罢,高雅消了大半,这便先行辞职了。”
宇文拓怒极反而安静下来,冷嘲笑道:“如此看来是我坏了夏统领的高雅,实在多加叨扰了……不过转念一想,夏统领向来琐事颇多,现在既有此余暇,我理应找几个温婉柔雅的女人坐陪夏统领才是,如此方不负你我两国之间的百年和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