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那么弱不由风么?”李兰表示他拖个竹椅过来坐,“我可没吃五石散的弊端,不过是前几日偶感风寒,睡的迟些罢了。小月说你早上也来过一趟?”
“张家大郎,这是如何回事?”跟着这一句严肃实足的问话,张大道这才发明巡城司伍长竟然也在现场,正负手立于集市的东南角,仿佛为了封堵世人逃离集市的方向。
提及此事,张大道几近毫不粉饰其气愤,恨声道:“如果只是虞山书院的人招我议论一下词赋文章倒还罢了,我推委不就,便也随他们去了。可这几日高家广开宴席,傲的跟甚么似得,那嘴脸我看着便徒生恶心。”
“嗯,”张大道忙拱手施礼道,“主家,还请谢过赠书之恩,敬廷读来深受裨益,若不是主家的当头棒喝,恐怕我要负了家中二老的一番苦心了。”
有道是说曹操,曹操到,话音刚落,就听得内里喧闹连连,紧接着便是一阵刀戈清鸣之音。有个焦心难耐的女声喊道:“张家大郎,不好啦,小妹受欺负啦!”
那张大道面貌极有阳刚之气,少了几分风骚士子们惯有的文弱,他也笑了起来,走上前拱了拱手,问候道:“主家,近些日子身骨儿可曾好些?”
“我那里是怕有费事的意义?”张大道苦笑道,“主家你又冤枉我。”
小月儿对李兰的号令一贯是不假思考地从命,立即收停止势,向后退了一步。张家小妹倒是风雷势急,一脚正中那人的八月十五,墨客顿时痛得双脚并拢,翻着死鱼眼。那模样,围观者看着尽是倒吸一口冷气。
秦淮河边花柳轻摇,初春的风像天然加着胭脂香,闻着直生醉意,欲眠。
张大道还未回过神来,因为听到李兰喝道:“小月停止”,也当即跟着大呼一声,“小妹停脚!”
“唉……好吧,”张大道四周望了望,“如何没见小月?”
李兰也未几说,敲了敲桌面道:“既然你来了,我有个题目恰好就教你一下,实在困我久矣。”
张大道昂首向外望了望,问道:“主家,这两小丫头到底去那里玩了?都到中午了,如何还没返来?”
张大道不由有些盗汗,两个小丫头聚在一起玩性奇大,说是上房便是揭瓦亦不为过,李兰竟然就如许放纵两人瞎乱混闹,心性还真是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