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一听阿娘提起娶媳妇,顾宇还当阿娘又相看了谁家女人,把被子一盖,蒙住脑袋,筹办持续睡。
吃了一个软糯的紫薯圆子,沈蓁蓁舔舔唇角,抿着唇乖乖回话,“熟了的,很好吃。”
收好伞走近的覃九寒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这幅画面,自家小女人拽着别的男人的袖子,脸上的模样不幸又慌乱,旁人看了恐怕只会想狠狠欺负一番。
“丽娘姐姐,你没事吧?要不要紧?我去喊姐夫出去!”
到了黄家,覃九寒还在收伞,沈蓁蓁已经一阵风似的跑了上去,边拍门边焦心喊人,“有人在吗?”
现在看媳妇儿白着脸坐在那,人都吓傻了,蹲在丽娘身边,话都说不上来了。
回到顾家,顾大娘孔殷火燎冲进顾宇的房间,一把翻开棉被。
然后,就见着院子里两小我,牛头不对马嘴聊着天,一个把自家吹的天花乱坠,一个嘴甜的应和。
仿佛听到他的脚步声,蹲着的小女人颤了颤。
方才还满脸委曲的小女人不知何时慢吞吞挪到了他的身边,覃九寒抬眼扫了扫小花猫似的小丫头,将锅里的紫薯圆子捞了出来,顺手摆在沈蓁蓁中间,语气淡淡的,“尝尝,熟了没?”
顾大娘问完,就满脸等候看着沈蓁蓁,恐怕她回绝。
沈蓁蓁来不及思考,直接上手去拉黄执的袖子,想拉他出门,小脸不知是冷还是怕,白得仿佛能瞥见淡青彷如细丝的血管,“丽娘姐姐不舒畅,你能去看看嘛?”
顾宇一个激灵,连刷的一下红了,抱着阿娘告饶,“阿娘,我错了,我错了,我方才不该冲您生机的。您别……”
覃九寒禁止不住,只好拿了披风把人裹得严严实实的,两人撑着油纸伞,一道走在漫天的风雪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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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候的覃家,氛围却没那么好了。
顾大娘说得口干舌燥,感觉机会差未几了,便开端牵桥搭线,“明日阿宇她四姐要去镇上挑嫁衣料子,我这闺女儿是个抉剔性子,按我说嘛,随便扯快红料子就是,她恰好不肯,说是嫌土气。这不,婶子晓得你念过书,见过世面,想托你跟着去帮手挑一挑。你当作不?”
出乎料想的是,沈蓁蓁不但没立即回绝,反而踌躇起来,“但是,丽娘姐姐不在家,我得照顾家里。”
听了沈蓁蓁的话,顾大娘赶快拍拍胸脯揽下统统活计,“没事!你去就是,婶子难不成还能让覃二郎饿着不成?家里的活,我和你嫂子包了,你放心陪着四丫好好逛就是了!”
沈蓁蓁独安闲厨房折腾了半天,愣是连火都没点着,还被浓烟熏成小花猫,瓷白的肌肤染上了玄色的灰。
按她说, 丽娘不在家,婆婆就该另找时候再来, 一个小女人家家的,脸皮薄得很,没得不经家里大人直接同小女人筹议婚事的事理。
沈蓁蓁乖乖点头,抄起中间放着的木棍一划拉,翻出五六个红薯来,冒着热气,甜甜的香味在室内伸展开来。
她一边往外走,一边念叨,“算了,归正你看不上,那我就当是给你小麦弟相看的!人蓁丫头才十二呢,配小麦方才好,免得我豁出张老脸,还得不着半句好话。”
覃九寒脚下一顿,随后往灶边走,很快就把灶里的柴火扑灭了。炊烟顺着烟囱袅袅而出。
顾大娘婆媳二人刚走,覃九寒就一言不发回身回了书房,留下沈蓁蓁一人在厨房折腾早餐。